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74)
他在赌,赌面前这个白净瘦弱的男子根本拉不动他。
可是,缺耳错了。
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缺耳把身体往后仰去,企图避开沈怀璧的鞭子。可他动作越是急,跌倒得就越快。
“扑通”一声,缺耳面朝地的摔了下去。
沈怀璧:“哦哟,可真是惨了。我不陪你们玩儿了,自己玩儿去吧!”
齐墨:……
在他打斗的期间,齐墨就已经把外面的路都探明了。看来这个华先生还是不太愿意抛头露面,也不愿意把它放在明面上来。
二楼雅座的隔音极好,外面似乎还是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动静,人们还是纸醉金迷,醉倒在温柔乡。
花孔雀见他们要走,笑了一声:“哎哟哟,这就要走了呀?两位二大爷,把我这花月楼打了一通,什么责任也不负,就想走了?咱们好戏还没出场呢!”
齐墨皱着眉,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花孔雀说罢,斥退后面没上场的大汉,从袖子间摸出药粉来,往空中一撒,雪白的粉末如雪一样,飞舞在空中——
“我花孔雀虽凶名在外,但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说了,你们二位今日来我这儿也是有缘,我还挺不忍心伤害那位小哥的。我也不管什么华先生不华先生了,只要你们中了我的醉梦散还能走出去,我便不管你们了。青龙帮的事儿是青龙帮的事儿,与我们化雪楼没什么关系。”
那些青龙帮的人见她这么说,不由有些心急:“花掌柜的!做人要讲信用的,你已经同青龙帮签订了合约了,你不能……”
“哦。”花孔雀捂嘴一笑:“不就是三千两吗?我花月楼倒也没穷到那个地步,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至于你,你来和我谈条件?老娘开花楼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世呢!”
她施施然退在门边,挥舞着手绢道:“二位小哥,可好自为之啊!小女子,不奉陪了。”
门关上,沈怀璧只觉着浑身酸软,头部晕沉。他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看到了靠在窗边的齐墨。
对方似乎药症也中得不轻,像是发热一样,脸烧的通红。
沈怀璧用冰凉的手贴着他的脸,问道:“十一,你觉得怎么样?还能动吗?能动我们就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齐墨伸出手,握住沈怀璧搭在自己脸上的手,凉凉的触感像一块玉,让他感觉像是在烈火中得到了甘露。
他实在太热了,便把那只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摁的紧了些。
“师哥,我好热啊……”
不知道是不是全身热的原因,齐墨感觉到此时更是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要冒出一团火。
倏然间,两片冰凉的薄唇贴上了他的。
沈怀璧贴着他,轻轻道:“这样好点了吗……”
沈怀璧向来都是把活做绝,不会给对方留下什么后手。
就算花月楼的花孔雀网开一面,让他们自生自灭,沈怀璧却没和他们客气,带着齐墨走之前把桌上燃着的油灯撂倒。
灯火四处蔓延,燃着了床帐,滚烫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木质的桌椅板凳,从一楼看过去,二楼的那间雅座已是火光融融一片。
也许花孔雀给他们下药的药效因人而异,齐墨感觉很热,可沈怀璧却通体冰凉,整个人如坠冰窟。
好在沈怀璧背上背着的齐墨身体很热,刚好给他做了暖手的汤婆子。
可是很快,沈怀璧便发现这些药带给他的不只是冷,还有沉沉的下坠感。
沈怀璧带着他翻出雕花窗户,躲进了花月楼院子中的马厩里。
他还想往前走时,也不知是背着的东西太重,还是药效带给他的酸软无力一起发作了,沈怀璧膝盖一弯,竟直直的跪坐下去。
齐墨从他背上翻倒在地,被这不小的动静弄得皱了皱眉,像是在昏迷中还被火海炙烤着。
沈怀璧看了他一眼,齐墨的脸还是通红一片,不时有细汗从他额上沁出,他的睫毛簌簌颤抖着,像是一只欲要高飞的蝴蝶振动的翼。
齐墨很难受,他需要大夫。
沈怀璧咬咬牙,扶着马厩里粗糙的土墙,想要站起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那药效带给他的后劲实在太强了,沈怀璧还未站起,又重重跌了下去。
沈怀璧皱眉,一道深深的褶皱叠在他眉间,像是刻上去的一般。
所以说花月楼是放过了他们,可青龙帮的人还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等着呢。
自己这个状况,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的。
更何况还带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