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36)
“你|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瓜子…他说的。”齐殁气的眼皮直跳:“操…他怕是想把我打废吧!疼死老子了…他说的。”
“殁哥哥,你错了。”阿离随手掏出一包花生原地扒起皮来:“漂亮哥哥是想打死你的,他到最后收了灵气,不然你可能已经爆体了,四分五裂的那种。”
“………”齐殁青筋蹦跶,笑眯眯的看着吃的欢的两兄妹:“你俩…怕是活够了…他说的。”
“这位仙君,切勿急躁…”阿陌在齐殁的死亡笑颜下,悠悠然的从暗袋里拿出一个黑纹绣红锦囊:
“鲁术全死了。阿离废了些力气,在他脑中搜寻到了一些细枝末节。找到了这个东西,这是鲁术全特意嘱咐过家人的重要物件,说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先护着,走到哪都要带着。”
齐殁接过那锦囊,倒出里面的物件,两指捡起,对着光细细查看。
那物件不过指甲大小,色泽温润,是块上好的美玉,日光透过,璀璨夺目。
仔细分辨那玉上的模样,先看以为是铃铛,再细辩竟是一做工极其细致的扁圆钟,可谓是镂冰雕琼,心手双绝。
“这等绝品…”齐殁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狡邪,嘴角带笑道:“他的?…他说的。”
阿陌阿离不语,点点头。
“好极了…”齐殁收好锦囊,抽出一根弦单指轻弹,空中化出一只萤,掌心轻推,那萤朝空中飞去。
而后齐殁转头对阿陌道:“你去接应,阿离随我一道,夜半动手…他说的。”
“是!”二人齐声应下,悄无声息隐了身形。
齐殁估摸着还需要些时间,便赶忙往客栈赶,那严三公子被自己耍了一道,正气的冒烟,该认错还是要乖乖认错的。
想好了各种道歉的姿势的齐殁,脚下生风飞回客栈,不是正餐的时辰,一楼没什么人,扫了一眼没看到谁头顶生烟,脚尖一点,速度飞上二楼。
在严律房门前顿了顿,揉揉脸,捏出一副从丑阿娘那学来的陪笑脸。
敲敲门,脚下像踩了火盆,蹦跶两下,耐心等了会儿,见无人应,猫着腰轻轻推门伸头进去。
转了一圈脑袋发现房内确实没有严律的身影,一时没了主意,干脆脑袋顶着门,蹲在那胡乱琢磨:
难不成离家出走了?
不,不能,如此礼数周到的严三公子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走。
不对…
他本身不就是假借闭关,偷偷从严家跑出来的吗?
完了完了,真走了啊?莫不是又回去闭关了吧?
我不就是找他要两壶桂花酒喝吗?
至于这么小气,打我一拳还不解气啊?
说走就走这习惯可不好,这不凭着让人挂心吗?
不对不对…
他一大男人,我有什么可挂心的?
身材是高挑了些,身上的桂花香是好闻了些,长的是好看了些,尤其是那桃花唇,偶尔是让我想入非非了些…
“——!!!”
齐殁陷入自己的旋涡中,没注意到身后来人,脖颈突然被一只温凉的手掐住,惊了一身冷汗,只听那人声音如寒冰刺骨,毫无感情道:
“想入非非?谁?对谁?”
齐殁眉心一凛,硬着脖子转过头,只见那严律冷若冰霜的脸,面无表情的俯看着他,手里还提着两壶桂花酒。
心头某处像是突然被冰尖儿撩了一下,被激的打了冷颤,可那凉气渐渐被心头热度融合,又寻它不见。
齐殁下意识摸了摸那个位置,方才那一刹那的乱撞似乎是错觉。
回了神赶忙站起身,陪笑:“严三公子~~你回来啦~~”
“……”严律看了他半晌,淡淡叹口气,眼神瞥向齐殁肚子,语气恢复以往,问道:“你肚子…还好吧?”
齐殁蹬鼻子上脸,一把夺过桂花酒壶,掌风起,开门,将酒托送至屋内桌子上。
单手将严律拽进屋内,手臂一弯,用腿将严律双腿分至两侧,严律毫无防备的被抵在门上,满脸诧异,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
日照西沉,青天浅黄,屋内蜡烛未点,灰灰暗暗。
楼下的食客也结了单早早离去,整个客栈陷入一片静谧。
屋内两人,呼吸隔空交缠,身形相叠。
被触碰的肢体,延伸至脊髓,后脑真实的痉挛感,无一不挑战着严律的神经,以至于严律有些狼狈。
不行,我得离开这儿。
尝试逃离的严律,被齐殁的腿挡着分毫动弹不得,他几乎快要吼出来了,话语就在他的喉间,他只得紧咬牙关。
简直太折磨人了!
而就在此时,一直不动的齐殁忽然牵起他的手,放在了肚子上,自己打到的那个位置。
一双黑眸在昏暗中明亮如星辰,齐殁歪头浅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