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65)
周烬心口直跳,手指悄悄勾住他,笑意藏不住:“是我嘴笨,我的错。”
徐八遂一手拉住他,另一手扣指想造个遮雨的结界出去,门前就响起一阵哇啦啦啦的叫声。他探头看去,只见一群魔修挽着裤腿冲过来淋雨趟水了。
心情霎时转晴,徐八遂牵好身后的小黑花出门。
“不和其他人一起?”
“没品,老子不屑。”
徐八遂拽了吧唧如是道,其实也不是不想,只是手里有更重要的盖过去了。
周烬并非看不出来,一面觉得内疚,又一面受用得不行。
他们一路走去八卦殿,头顶和周遭是透明的结界,大雨泼不进来,但看着总让人疑心被浇成落汤鸡。徐八遂踩着地面上的雨水,看黑靴旁溅起的水花,脚步轻悄。
到了八卦殿,殿前的护法们也在趟水。
小吉展现了她的本命灵器,一柄漂亮的粉色大伞,她举着那大伞在雨里幼稚地转个不停,雨水溅到了不远处的小萨的长刀上。小萨就着这雨擦洗凛冽长刀,脑后短发扎着的小啾滴水垂下,好似扎着一弯狗尾巴草,和冷酷气质格格不入。
小拉在雨里兴高采烈地洗他布满隐约暗纹的手,小布在大雨下摸他的光头,情不自禁道:“不知道会不会长点头发出来?”
小拉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哦,哥,对不起,要不是小时候我摸了你的……”
“呔!”小布大手一挥,运转灵力卷起大雨朝少年扑去,把猝不及防的小拉扑了个四仰八叉。
正太坐在地上抹了把脸,光头就围在他身边打转,好像一把人形浇水壶,对着地上的正太小草不停地浇水。
就连泽厚也在玩雨,他站在雨里打开扇子,时而横扇在眼前打量,时而挥手扇雨,一身黑袍淋透,眯着眼睛含着笑意的模样英俊异常。
最为保守的寒天则坐在殿门的台阶上,半个身体藏在檐角的遮蔽里,规规矩矩地左脚踩踩,右脚踩踩。
泽厚跑来拉他,他摇头:“累,不玩了。”
泽厚便撩起衣摆和他坐一块,左脚碰碰,右脚碰碰。
徐八遂拉紧周烬快步过去和大家打招呼,众魔修抱以热烈的欢迎,运转灵力各显神通,令四面八方的雨水泼向他。魔尊拦在周烬面前,嘻嘻哈哈地大笑。
最后他一身也如落汤鸡,倒是周烬身上依然干燥清爽。
“行了行了,不玩了,傻不傻的。”徐八遂挥着手迈进八卦殿,一身水珠淅沥,唇角要咧到太阳穴去,“这雨下得不错哈哈哈……”
脚刚踏进八卦殿,他抬眼一看,身体凝固了。不仅魔尊,其他护法也惊住,眉心的心魔印齐刷刷拉成六道感叹号:“!”
周烬举目望去,高台之上,一个黑袍男人站在魔尊之位前,四面八方黑墙上的恶鬼像都不如他一人带来的威压重。
正是昨夜冒雨而来,阴森森的魔尊小叔徐皆知。
饕餮掏宝一动不动地半坐在他身后地,小小的脊背也透出一威严的凶兽气质,仿佛下一秒就要跟着那男人出去征战一般。
“小……小叔?”徐八遂感觉如置梦中,直愣愣地看着站在那里的笔直高大背影,既欣喜又心酸。他松开周烬的手三两步上前,跑到一半顿觉自己是个笨蛋,屈指瞬移到了高台上。
“小叔!是你回来了么?”
那男人转过身来,即便回到了最初的家里,面对血脉最亲近的人,他的黑袍兜帽依然不解开,大半张脸都在阴影里。真正的面目被一道障眼法遮蔽了,看上去长相平平无奇,实则不然。
徐八遂见过他面目的真实模样,灼伤和其他伤疤覆盖了原本英俊的脸,徒留灾难的痕迹。
徐皆知不知站了多久,转身面向徐八遂,语气平平地“嗯”了一声。
“回来也不吭一声!”徐八遂又笑又气,“刚到的?昨天我生辰,你怎么不早点来啊?”
徐皆知不答,转身看向高台下,六个护法立即单膝下跪行礼:“属下见过魔君。”
周烬没跪,只弯腰鞠了一躬。
“他是谁。”
徐八遂瞬间有些紧张,故作轻松道:“那个衣服白得跟个小白菜似的吗?他是我捡来当苦力的,没事也当受气包什么的。”
徐皆知轻扣别在腰间的剑柄,身后的饕餮掏宝身形骤然变大,一跃跳下高台,张大嘴叼住了周烬的后颈,猛甩地三步跳上高台,把人扔在了魔君身前。
这动作利索得好似三步上篮。
稀里糊涂的周烬:“……”
好在他没摔个稀巴烂,魔尊瞬移到他面前来捞住了他,鼓成了一个河豚:“叔,你干嘛?”
徐皆知看向周烬:“我不曾在魔界见过你,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