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4)
这香有些暖意却并不浑浊,和日常寺庙里的种类也不相同,是剧组阿姨过来打扫时燃过的麝香?
阮落意识更加往下沉沦,身体却有些微动。身上如同一股力量压了下来,在一些地带缓缓移动。
阮落糊模的意识中,那是一只有着长直手指的手。
阮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梦中的那只手滑动缓慢,让人觉得并不是因为体贴温柔,倒像是在确认属于自己的每个邻地。
二十二岁,没谈过恋爱,没有任何男女朋友,甚至连暧昧对象都没有的阮落,对诸如此类的梦境并不陌生。现实有多寡淡,梦境里就有多狂放。
正如现在。这股力量不知什么时候变了节奏,直接而又大胆。
阮洛听到几声自己喘气声,又沉又急,似乎还夹杂着抽泣声,声音回响在耳朵里,很委曲,像是被人欺负到哭,但又有些说不出明状的撒娇,像在求饶。又可怜又可爱。
只是忽然受惊般,阮洛从梦中惊醒。张开眼睛,四下漆黑一片,似乎还听得到琐琐碎碎的老鼠跑动,以及啃木头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做这种梦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阮落想微微挪动一下自己长时间捆绑的身体,但下一刻,整个人便僵住了,冷汗涔涔而下。
那个因他醒来而停顿了两秒的探求,此时又开始继续,并带着明显激烈的节奏。
只是阮洛已没有刚才的释然与享受,他闭了闭眼睛,猛咬自己的舌尖,疼得他几乎要一跃而起,但那股力量依然存在他身体里。
这不是梦,也不是非现实。他的身体现在正承受着一个无形的力量。如果非要给个力量赋予一个形态,那是一只有着长直手指的大手。
阮落听到一个声音,过了会儿才明白,是自己牙齿在磕碰,而片刻前还上扬的激情也萎了下来。
阮落听到外面人声喧哗的时候,已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股力量中途也停止过,精神极度紧绷的阮落也因为受不了,睡着过。但那股力量,隔不了多久,最终又会再次回到阮落身上,让阮落发出哭般的声音。
终于外面“哗啦”一声响,门被推开,一道强光照了进来。在后面的大队人马进来之前,一个人已先一步抢了进来,拿刀割开了阮落手脚上的绳子,迅速收了起来,又退了回去。
阮洛就着闪进来的光线,认出割断他绳子的人是江子豪的保镖,也确认出那股力量的主人,并没有实体。
不仅是他,连刚才进来的保镖也没有看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接着,阮落到导演朴建的声音:“灯光,灯光在哪儿?机器要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了。这轨就铺这儿.....”
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啊......有鬼!!!”
接着就是十几分钟的兵荒马乱。
等到四下亮得如同白昼,剧组发现了趴倒在墙角的阮落。
副导演,场记几个人冲了过去,蹲在阮落的旁边。
阮落靠坐在墙角,一双张大的眼睛被泪水泡得有些浮肿,但眼角红得却又如同带着三分春意。
他虽然手脚上已没了牵制,但依然没有动。他以为看到了朴建,看到了剧组大队的人马,就会一切恢复常态。但那道才褪去一会的力量,此时又擦摸上他的下巴与颈项,似是恋恋不舍。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人提前过来了?”朴建脸色难看。
阮落抿了抿唇,他一时半会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说出话来。同时,还借机捋了捋思路。
这里没有监控,无法记录事发经过。众人目睹,又是自己主动上了江子豪的车。就像江子豪所说,现在冒然指证他,并不是明智之举。有可能还被他反咬一口,说自己主动勾引他。届时,自己将是百口莫辨。
“这小脸哭成什么样了.......”副导演许放心疼地说。
“吓的.....”阮落颤着声说。
身上那股力量忽然间撤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阮落的目光在庙里失神地扫了一眼。
这个时候,周霁与江子豪姗姗而入。周霁一脸惊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江子豪歪头笑:“阮落,你在这儿干嘛?”
说着一指深处的那个泥塑木雕,“你这是提前在演习剧情,和这个不知道是神还是鬼的丑八怪约会?刚巧你今天演的也是《恶神》新娘。”
周霁打断了他,微皱眉道:“别拿鬼神开玩笑。”
“嗯。”江子豪顿时收敛了。和日常的骄矜完全不同,江子豪在周霁的面前,有时还显得特别谦虚有礼,有着很强的两面性。
阮落情绪恢复正常,当那种力量彻退得干干净净,他开始怀疑昨夜今晨其实不过是幻觉。毕竟他一个人被扔在这里,冰冷孤单,还又害怕。人的大脑极具欺骗性,会让眼睛发生幻觉,会让感觉产生错乱。大脑能制造出你所想象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