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3)
阮落被气笑了。
江子豪说着,向那樽雕像,玩世不恭地施了个礼,和两个保镖退出了大门。
外面传来铁索哗啦啦的声音。进来的时候,阮落并没看到这个破坏的殿宇有门锁之类,看来江子豪有备而来,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阮落坐着没动。这种状况,他追上去也没用。江子豪看似平常,实则疯狂。进一步激怒他,不知道这个人渣会干什么事情。
阮洛的双手被捆着,反背在身后。
现在天光还界于黄昏日落时分,这个庙不庙,殿不殿的地方,还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阮落等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才费力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挪向门口,用自己的声体撞向大门。
这个破败的庙殿,连柱子都腐朽败落得没了颜色,但阮落身体撞了十来分钟,除了落了一脸灰,大门纹丝不动。
阮落歇了口气,又挪到神像后面的后门。
后门同样从外面被反锁住,阮落如法炮制,撞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要错位了,这扇看着无时不刻都破掉的门,也毫无反应。
阮落无力地贴着门,身体软坐了下来。
缓了十来分钟,恢复了点力气,又挪着行动不便的双脚,把整个殿宇找了一遍,最后只能颓然地靠着柱子坐了下来。这样来回折腾,两个小时已过去了。
殿宇里的光线已暗了下来。
阮洛虽然外表柔软,也好说话,但头脑也清醒。现在各种方法都试过了,靠自己一人之力无法从这里出去,只有等明天早上剧组过来。
明晨在这里会拍几场大戏,工作组四点就会从酒店出发,一个小时后就会到达到里。
江子豪就是为了让他多NG,他更要平息情绪,淡然处理这个意外。
虽然阮落这样自我调节,但毕竟他才二十二岁,一个人又被孤寂寂地被绑着,并且,平常胆子挺大,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一倒晚上,又不坚定起来。现在时间尚早,还有就是手腕脚腕,被勒得生疼。无论如何闭上眼,脑子都异常清醒。
阮落干脆睁开眼睛,对面的那樽雕像再次映入眼帘。
纵然这次再细看,还是无法改变粗制滥造的事实。
雕像的轮廓半座着,姿态倒是个散仙的随意样子。但整个面部纵然是颜色剥落,依然看得出眉毛倒竖,眼晴瞪得突出,嘴巴大张。
所有的面部及面部表情都在告诉人:他很邪恶,他很凶残。
还很.......丑。
这就真有点神不神,魔不魔,鬼不鬼的样子了。
第2章 “我是你的新娘。”
即便如此,当初剧组要到这里进行外景拍摄的时候,也协调了很长时间。
主要原因因为传说,以及爱编。这个地方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故事。
比如有些小孩儿不懂事,到这里玩耍后,回去后又哭又闹,夜里还会做恶梦。还有些成人不信邪,到这里后,回去就会发疯,有的还会拿刀砍人。
村民对这里即忌讳,又害怕。
但这不过是臆想,会发疯的人只要有个契机,什么时候都会发疯。而能杀人的,现在好好的,只是因为还没有找到称手的工具。
就像江子豪一样。他对阮落的行为已属犯罪,但对他而言,大概就是玩了一个捉弄人的游戏。
最后,阮落发散的思绪落在对面的泥塑上,那只被雕刻得无比笨拙,垂落在博衣广袖间的手里握着个什么东西。
有点类似纺锤型的金刚杵,又有些不同。该是法器之类。
天越来越黑,庙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阮落推测应该是晚上八点以后,村里本来就黑得早,现在又是深秋,外面已看不到什么光线。
为了转移注意力,阮落闭上眼睛开始背剧本台词。明天所几场戏,大部分镜头,都是属于他的。阮落在脑海里调度镜头,练习微表情,过度的专注,让他暂时忘了害怕,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一个声音啪的一声,在静夜里异常清晰。
阮落心里一惊,耳朵跟着竖了起来,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在阮落全身紧张,开始默念自由民主和谐时,黑暗中响起老鼠的吱吱声。
阮落的心放回肚里。在这个阴气沉沉让人浮想连篇的地方,老鼠现在是自己人,是同盟。是热血动物,阳间生物。而不是别的什么灵异鬼怪。
阮落的耳朵跟着老鼠跑来跑去,渐渐地开始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意识也跟着朦胧起来。
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挺好,就这样一觉到天明,也不用担惊受怕,是再好不过了。
恍惚中,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而来,带着让人熏熏欲醉的暖意。
阮落的眼皮发重,意识模糊,这里有人在上香?不对。这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