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怀了师祖的娃(2)
“哒哒哒”,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远处传来,两位师姐不约而同起身搀扶师父,“都松开,这路我每日走数次摔不着”。
两位师姐互看一眼,火光四起,敌火蔓延。
眼前三位分别是书中男主、女主、女配,男主眼盲看不见两位女弟子间的敌意。
女主和女配自幼关系不合,此时女主未对男主动心,单纯的和女配争一争。
“为师今日找你们来,是为青玄会给师祖请柬一事”,冷沉声音回荡殿内。
齐潇潇偷偷对钟念眨眼,“徒儿进门多年,关于师祖事迹听闻诸多,想一见师祖尊颜”。
师父笑笑没说话。
大师姐猜出齐潇潇心思,眉眼尽是嘲讽,“万州峰又高又陡,二师妹身体瘦弱恐怕难以爬到山顶,女弟子中徒儿辈分最大,理应替师妹们着想,请师父让我去”。
师父默了半晌,问道:“念儿,你为何不说话?”。
吃瓜群众钟念,正看戏神游,忽然成为众人焦点,有种上课神游被老师点名又回答不出问题的窘迫,一时找不到完美理由,吞吞吐吐道:“万州峰太高,我......爬不上去”。
殿外风吹动窗户吱吱作响,师父拧着眉不知想什么。
师父的决定关乎生死,钟念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指揉搓衣角,时间被拉长一分一秒漫长无比。
钟念不忘帮齐潇潇说好话,“师父,二师姐体力比我好,她更合适......我真不行”。
“念儿去”,师父起身,拐杖点地面往外走。
钟念心一沉,扑通一声跪下,“徒儿体弱爬不了那么高的山,会累死在半路,师父是想徒儿死吗?”,入殿前的喜悦不翼而飞,顾不上辈分,眼神幽怨,语气带火。
齐潇潇以为钟念为她顶撞师父,低声在她耳边说:“算啦,你去吧”。
别人去是送请柬,她去是送命,“师.......父”,拉长尾音似在祈求。
师父没理她,径自踏出殿门。
这是什么假师父?
绝望.jpg。
大师姐鼻腔发出一声呵,带着嘲讽看一眼齐潇潇,跟随师父脚步踏出殿。
钟念眼望师父背影,一脸愁容,责备自己大意。
“爬到万州峰山顶要一天的时间,你快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早上路”,齐潇潇把她扶起。
钟念万念俱灰,从齐潇潇的话里听出几分死前临别的味道。
钟念回自己房间,摸摸铜镜里女孩,“改不了你惨死的炮灰命运,再见啦小仙女”,走了几步,身体后仰瘫在床榻,左翻右翻,平躺放空大脑,休息片刻,重新思考对策。
现在情况没到必死无疑的地步,原主下山时天黑路窄不慎跌入悬崖,如果在山顶睡一夜,天明后下山就解决了,这么简单刚才怎么没想到,空郁闷一场。
苍苍茫茫的群山峻岭中万州峰最高,钟念站山下仰视,叹气连连,这么高的山爬到山顶不死也残了。
特么的,哪个脑残规定的弟子见师祖不能用法器?腹诽几句,往山顶走。
日落登顶。
钟念四处巡视,未找到师祖的祁远殿。
师祖是青玄派创始人,四百九十九年前把门派交给大徒弟,自己跑到万州峰闭关,期间无人见过,书中他的存在仅是传说。
或许万州峰根本没有祁远殿和师祖,一切都是为了要女配的命,胡乱猜想,身体严重透资,钟念脑子停止运转,倚靠树干闭目小憩。
醒来时明月高悬,皎洁月光照山间。
钟念揉揉眼睛,起身拍打身上尘土,活动筋骨,小步向前移动,观万州峰夜景。
远处有宫殿亮着光,与万州峰相连的山环绕一起形成圆,中央一座孤峰鹤立,光的发源地,难道祁远殿在那?
面前吊桥随风晃动,钟念环抱桥口的树干,伸出一条腿试探,吊桥摇晃一下心悬高一节,两只脚站上去,心提到嗓子,双腿微微颤抖,退回安全区,眺望孤峰宫殿,如果明早回去说没见到师祖,师父会不会再让来一次?再爬一次万州峰和死之间,她选后者。
横竖一死,钟念朝吊桥走去,左摇右晃,全程土拨鼠尖叫,脚踏入地面的瞬间石头落地,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涌出。
宫殿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还要再走一段路。
这段路狭窄陡峭的程度,着实震惊钟念,仅能容一只脚,双脚外八分开,身体贴紧山壁,大气不敢出,小碎步缓慢移动,垂眸便是万丈深渊,土拨鼠失声叫不出,心里一会骂脏话,一会给自己加油打气,幸亏路短,不然不死也精神分裂。
祁远殿映入眼帘,钟念看到希望,这一天比去游乐场还刺激。
敲门无人回应,她推门而入。
空旷大殿五六岁男童坐蒲团修炼,“何人?”稚嫩童声中透着一股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