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怕他登门拜访?
自己才不那么犯贱呢!
李钊就不再提此事,赵仁河第二天果然被李钊亲自带着,去了兵部。
赵仁河第一次见到古代的“中枢衙门”。
在这个时代,紫禁城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圣地,而在天安门至大清门之间有一条用石板铺成的供皇帝出入的中心御道。
御道两侧建有连檐通嵴长达千步的千步廊,千步廊之外环筑高达六米多的朱红色宫墙。
这围墙外两侧就是宗人府和六部衙门办公地点。
除了刑部在天安门的右侧,其它五部及宗人府都在左侧。
赵仁河看的稀奇,李钊领着他进了兵部的大门,好多人都来行礼问好,实在是这二位身份太高。
谁见到了,都得先给他们行礼。
李钊的冷漠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赵仁河就跟在他身后,一副跟班小弟的模样。
兵部尚书叫关雄,字万孚。
是个武状元出身,一把大刀使得是出神入化,据说是关二爷的后代。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赵仁河看他那一把大黑胡子,还真有关二爷的风采。
两位王爷来了,他带着所有人出迎,然后李钊就说了:“带平南王来兵部点个卯,对了,找人跟我们回去一趟,教平南王演礼。”
“是,是!”关雄这个兵部尚书都答应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他安排了一个脾气好,礼仪周到的老吏,去昭亲王府教导平南王陛见的礼仪。
老吏年纪大了,赵仁河尊老啊,不敢对老吏颐指气使,反倒恭恭敬敬的跟人行礼问好,老吏也很客气,教导赵仁河如何进,如何退,如何问对等等。
李钊在一边充当道具人。
折腾了两天,终于折腾完了,田公公准备了厚礼,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这位老吏。
赵仁河敲着腰肢:“我的妈呀,这样觐见可真累人。”
“这是表示敬重,忠诚。”李钊给他揉腰:“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可不是么,过了明天就好了。”赵仁河深吸一口气:“以后你要当皇帝了,我就不跪拜了,废了跪拜之礼吧?太累了。”
“就为了这个?”李钊哭笑不得。
“当然了,我跟你说,我们那边都不实行跪拜了,都是行礼。”赵仁河累的躺在了床上:“我看挺好。”
“就是那海军陆战营?”李钊记得这个营,据说各个都很厉害。
“嗯,是我们的第一支军队,我手下的兵,不能只当兵,须得识文断字、知书达理。万事听指挥、不动百姓财物、不奸·淫、不损庄稼、买卖公平等等。”赵仁河四仰八叉的躺床上,挥斥方遒:“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李钊听了这话,细细品味一番,眼睛一亮:“人心可得!”
“是,后路都想好了。”赵仁河道:“海上是海岛无数,可是海上也有岛民渔民,人心可助咱们的水军补给方便、隐藏行迹。最要紧的便是头一条,军人须得有整齐划一的信念,将群体之力合起来。”赵仁河比比划划:“需得有坚定的信念,强健的体魄,灵活的头脑,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军队,后路也才能更完美!”
“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有趣。”李钊跟他躺在一起,将他胳膊腿儿收一下:“你不想让他们对你恭恭敬敬的吗?”
“不想,我只想带着他们,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将来你坐了天下,记得给我一定的自由,我们要改革,要开放,要振兴民族工业……。”
赵仁河有开始说一些李钊听不懂的话了。
但是李钊没有打断赵仁河的话,而是听着,他心里记住了,听不懂没关系,可以日后琢磨。
俩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而第二日,就是腊八,赵仁河就跟着李钊,进宫了。
进宫的时候,带了不少礼物,只可惜,有李钊这个冷脸在,宫门口检查的御林军都没敢翻动那些礼物,就这么放行进去了。
而且他们起得很早,天刚放亮就进宫了,赵仁河打着哈欠,躲在车里头抱着被子不撒手:“这么早,万岁爷爬的起来吗?”
“说话别没遮没拦。”李钊捏了一下他的嘴巴,手感很软,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
这些天一直没有亲热过,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没等入京呢,事情就很多了,进了京城入了王府,事情更多。
俩人一直忙忙碌碌,晚上凑在一起睡一觉,就算是慰藉了。
“这么早,我不要起来。”赵仁河穿着一身豪华的郡王服饰,脑袋上戴着王冠,别提多难受了。
“起来吧,马上就到宫门口了,除了皇帝之外,就连皇后都没有资格在宫里头坐车。”李钊把人从被窝里掏出来,整理好发冠,王袍,靴子等等:“一会儿跟着我,先去养心殿外面的花厅候见,估计马上就能宣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