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安排好了去休息,当然,李钊跟老太子住隔壁,虽然是分开的卧房,却共用一间堂屋,东西两边是套房,东内间跟西内间一样,都是书房的样子,但是往里就是卧室了,而稍间那里是洗漱室,包括再往里一点的卫生间。
说实话,跟赵仁河前世住过的星级宾馆都差不多了。
晚上一觉睡到天亮,赵仁河还是不觉得解乏,早上起来喝了两碗豆腐脑就爬炕上躺着继续养神,外面阴沉沉的天,不一会儿就飘起了雪花。
东北这边下雪早,京都也开始雨夹雪了。
因为下雪的关系,没人出门去,倒是有人送来了更多的东西,大棚那边今年第一批的番茄好了,红彤彤的十分好看,厨房来人问,想怎么吃?
“西红柿鸡蛋面。”赵仁河立刻就点了个好吃的:“手擀面,劲道一点,切的细细的煮了,只过一遍凉水就行,打了西红柿鸡蛋卤。”
厨房的人就知道了,这是要吃打卤面。
但是也不可能就给上一碗面,一份卤子啊?那样的话,跟来的御厨就该撞墙了。
所以厨房准备了八大碗,六道小菜,以及黄瓜丝,焯过的绿豆芽,不止有西红柿鸡蛋卤,还有酸菜肉的,鸡蛋黄瓜的以及青椒肉丝和纯牛肉酱的卤子。
大概是大家都很激动的关系,昨天过得太精彩,晚上都没怎么睡得着,这白天都补觉了,傍晚的时候,雪都没停,但是晚膳送了过来。
这次吃饭,就只有李钊跟赵仁河,以及老太子三个人了。
田公公留在京城了,他年纪大了不方便来回折腾,跟来的是承庆公公,承欢公公在宫里的电讯宫殿里守着。
新调上来的是一个叫承喜的公公,二十来岁的年纪,但是很沉稳。
只是在三位用膳的时候,跟承庆公公一起,门神一般的守在了门口,身后是紧闭的大门。
屋里头三个人,沉默的吃完了面条,赵仁河悠悠的来了一句:“上车饺子下车面啊。”
这是一些地方的传统,表示欢迎远道归来的家人。
李钊就一拍桌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你远走他乡,宁愿失忆也不要记起来?”
把赵仁河吓了一跳:“你这么火大干什么?当心消化不良。”
这么大年纪了脾气还这么火爆可不好。
李钊虽然不拍桌子摔凳子了,可也怒气冲冲:“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抛弃不顾,要不是小河心善,你妻子儿子早就成了一堆白骨,现在哪儿还有儿子给你养老送终?”
“我……你说的儿子是谁?”老太子沉默了一下,问了个十分让人惊悚的问题。
“不是吧?你自己干了啥好事儿你自己不记得了吗?”赵仁河赶紧跟他说了一下高慧的事情:“我发誓,我跟高慧高香穗只是朋友关系,我都没见过她脖子以下的肌肤,真的!”
“李宣现在是宣亲王,也是我的储君。”李钊板着脸:“你当年走的潇潇洒洒,嫂子被家里人急忙远嫁,要不是小河心善,什么都不说,这些年,还帮你养着儿子,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见到儿子?”
“你以为,我会不顾礼教,跟高慧偷尝禁果?”李钊的话,让老太子苦笑着摇头:“那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赵仁河惊讶的站了起来:“不可能,小虾米长得跟你们一模一样,很像的!”
绝对是老李家的种。
“宫里头除了我这个皇太子是男人,还有一个男人。”老太子低头喝茶。
“噗!”李钊喷了。
赵仁河傻眼了!
宫里头除了太子,还有一个成年男人,那就是皇帝!
小虾米不是太子的儿子,那就只能是……只能是成康帝的儿子了。
我一直把人当儿子,实际上却是个弟弟。
“怪不得他死活不让我立什么皇太子,就连皇太侄子都不让,起初还以为他是故意为难我,原来不是侄子,是弟弟。”李钊的冷气嗖嗖的往外冒:“怪不得我说让李宣上族谱玉碟他不同意,还只能是储君,不能是太子。”
上了族谱玉碟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怪不得,我娘都封了太妃,可他没有让人追封高慧为平南王妃,我都平南王了,高慧却不是平南王妃,而是什么安信夫人,那就是个荣誉头衔。”赵仁河也恍然大悟:“就算是小虾米当了宣亲王,也没追封他亲娘宣亲王太妃啊?”
海太妃还是平南王太妃,但是因为当年成康帝的原因,至今为止,没人想起高慧。
她应该是平南王妃,现在更应该因为儿子有一个宣亲王太妃的头衔。
“当年的事情,有几个人知道?”李钊恶狠狠的道:“他怎么能那么禽兽?那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