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女,何来的父亲母亲?”童敏板起脸:“上次那位童老大人来了不也没认我吗?这次怎么还来了人?还是个老虔婆子!怎么?看上我童敏即将成为宣亲王妃,就跟我攀亲戚啊?你们高攀不起!”
童敏这姓氏名字一公布的时候,不是没人想来攀亲戚,但是谁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何况那些人心里有鬼啊,他们不是童敏真正的“亲人”。
童敏真正的亲人却认不出她来,多讽刺?
“你个小贱人……。”她这是在家骂习惯了,现在见到童敏,那股子羡慕嫉妒恨就别提了。
同样是大家小姐,同样是被继母派人拐走,她怎么就能过得这么好?这么舒坦?她就要给人当奴婢?
奶娘怎么了?那也是个奴婢啊!
嫁了个死鬼丈夫,还酗酒烂赌,生了个孩子都没站住,要不是她自己跑了,能给童史氏当上奶娘么?
可是一入贱籍,误终身啊!
现在童敏没有她认为的那么惨,还要成为亲王妃,就算无法拦截,那也要在她身上扒到好处,自己养大的童史氏,同样也要扒到好处。
只可惜,她没认清现实,童敏直接上手给了她一巴掌,扇的人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放肆!”田婶子带来的那几个健妇立刻上前把人双手后压,不让她动弹。
“你敢打我,你这个小贱人……。”奶娘年轻的时候,因为放不下自己大小姐的架子,没少被人收拾,索性她长得清秀一点,并不漂亮,没有被卖去更肮脏的地方,但是自己当大小姐的时候,打丫鬟骂婆子的可以,等到自己当了丫鬟婆子,却要承受来自主人的欺辱,她就不舒服了。
要不是她后来自己跑了出来,指不定日子过成什么样呢。
同人不同命,凭什么啊?
“掌嘴五十,然后派人去童家问一问,这都是什么东西?敢来我孙府的后宅放肆!”童敏直接坐在那里看着人掌嘴奶娘。
这个老女人她是尽知道的,自己不是个好人,从继母进门之后,就欺负人。
一开始是欺负家里的小丫鬟,后来连大丫鬟都欺负,还有童浩的几个小妾,也没少折腾,等到童史氏有了身孕,她就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以教导为名,实际上就是去收拾她的,身边的贴身丫鬟,自己的乳母都被她给撵走了,说是既然奶过姐儿,就不收什么身价银子了,放出去找个活路吧。
乳母就这么跟着全家走人了。
以至于后来童敏身边都是这个奶娘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轻易的从内宅给灌了迷魂药,卖出去。
看着她这么挨打,她心里怎么就这么痛快呢?
打完了之后,童敏摆了摆手,田婶子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人,去了童浩的童家。
彼时田婶子的身份变了,她现在是跟童史氏同样的官宦内眷,并且她还是五品敕命,而且同样是因为丈夫,田大叔现在在平南水军大营,担当后勤,是当年赵伊的那个职位。
家里三个小子都在军前效力,如今已经是正六品的校尉了,还有虚衔儿跟着,家里儿媳妇看着呢,已经有了四五个孙子。
要不是放心不下孙老,她也不可能跟来。
孙老也没个内眷,她就又当内院管事又当晚辈的伺候着。
现在么,这个身份正好,压了童史氏一头不说,还有人证物证,这就杀上门去了!
赶巧的是,童氏一族的几个女眷都在,她们是来打听一下,这事儿还有指望没有啊?
男人们也急,但是这毕竟是内眷的事情,不好出面,何况他们家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人。
而田婶子的出身也不高,在城里头讨生活的人家,哪个妇人不是泼辣的?她身份又比她们高了一级,这下子,闹得童家是鸡飞狗跳,田婶子说话也不好听:“现在想攀附的人是不少,但是我们童敏姑娘也不是谁都能攀附的,何况她已经定下来了是未来的宣亲王妃,身份贵重,你童家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当家太太的奶娘,竟然敢对着童敏骂小贱人?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啊?皇亲国戚都不敢这么跟我们童敏姑娘说话,你们算个什么玩意儿?”
田婶子一顿骂啊,就差把童家给砸了,一群女眷差点打起来。
同时,孙府里,小虾米来给他师祖请安问好,孙应嘉调侃他:“就不怕闹翻了天去?”
“不怕,敏儿好着呢。”小虾米给他倒茶:“父皇跟父王快回来了。”
“来了消息?”孙应嘉坐在摇摇椅上,闻着茶香惬意的很。
“是,跟琪琪格她们都见过了,还得了几个部族的宣誓效忠,哦,还有几位活佛去见了父皇,还给父王赐福,说父王是个有长生天眷顾的好人,说的父皇开心极了。”这都是传回来的消息,别看离得远了,但小虾米却时刻跟他们都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