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裘望安认真的对她道:“堂哥哥、待我好,小时候就好,去看我,给我送吃的,我、我喜欢的,他、他都送我,从来、从来没有人,送我。”
九阴惊讶,“没有人送过你这些珠子?”这些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宫中不是多的是吗?他好歹是个皇子,喜欢这些皇后会不给?
裘望安抿了抿嘴,难过的道:“父皇……不喜欢、我玩这些。”父皇会骂他没出息。
真惨。
九阴歪靠在椅子里看他问道:“你父皇待你这么不好,你恨不恨他?”
她这么直接的问将止水吓了一跳,忙看了一眼裘衣轻,裘衣轻转着腕上的珠子也顿了一下。
“啊?”裘望安显然吓的愣了愣,皱着眉想了半天才呜呜囔囔道:“我、我……我不能……”
是不能,不是不恨。
九阴托着腮笑了笑又问他,“那你喜欢你父皇吗?”
裘望安为难的站在那里轻轻摇了摇头,他对父皇的印象很少很少,从记事起父皇就不喜欢他,每次见到父皇他也总是板着脸的训斥他,他……不喜欢,可是他又怕,怕父皇将他又送回道观,道观里又冷又阴,吃不好,睡不好,还会被取笑。
他在道观,孤独极了。
京城好,京城有堂哥哥和宋姐姐,还有很多好吃的,他在宫里的床也好软好舒服。
九阴没有再问他。
春桃和金娘将河蚌、鱼洗干净端了过来,鱼是腌过的,河蚌还是活的,一个个的放在小火炉上,烤的嫩白的河蚌肉“嘟嘟”鼓胀起来,鲜香四溢。
裘望安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巴,“我、我……从来没有吃过。”
“等会你第一个吃。”九阴逗他道:“说不准你还能从里面吃出来珍珠呢。”
“啊?”裘望安惊的睁大了眼睛,“珍、珍珠是、是它生的?”
“自然,我还会骗你吗?”九阴笑吟吟道。
“那、那不会。”裘望安又望向那河蚌,换上了一种又认真又严肃的模样,“我……我一会儿,小心吃。”
一旁的裘衣轻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小狐狸骗小傻子,一个敢随便说,一个敢当真信。
这顿饭吃到月上中天才吃完,裘望安吃的恋恋不舍被送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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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酒足饭饱的洗漱后,坐在屋内罗汉床上点开了裘望安的系统栏,方才她偷偷给裘望安喝了血,如今得了200点灵气,果然开光之后就是不同。
裘望安如今:口语负一百。
脑力负五百。
武力正五百加。
她想了想又将系统栏关了上。
“宿主不点?”系统惊讶的问道:“宿主这一次就可以将反派二号的结巴治好,还能剩下一百点别的。”
“现在不是时候。”九阴手指搭在了盘着的膝盖上,她要让裘望安感激她,不能悄无声息的做好事,这不是她的风格。
“……”是了,这不是他们宿主的风格。
裘衣轻刚好沐浴过后被从内室里推了出来,他只穿着单衣坐在轮椅里裹着厚绒毯子,一头黑发半湿不干的垂在肩后,真是个大美人。
汤药已经放在了桌子上,裘衣轻被扶坐在榻上,接过了止水递过来的汤药,刚凑近唇边就闻到了熟悉的香甜味,他顿了一下道:“我如今已经快好了,夫人不必日日再割手腕放血给我。”
他皱着眉将汤药一气喝下,苦里搅合着香甜的血腥味,他对她的味道太熟悉了。
“那怎么能行。”九阴起身走了过去坐在他的伸手,手指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他的膝盖上笑道:“相公不尽快彻底好起来怎么能与我圆房?你又不肯我主动……”
裘衣轻轻咳了一声,抬眼看了一下伺候他的止水。
止水慌忙接过药碗,小跑着退出了房门,立刻拉上门,脸红心跳的站在门外,夫人又开始了……
房间内裘衣轻抓住了九阴热乎乎的小手,一双微亮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只手叹息一般轻声道:“夫人能不能再等等我?”
再等等他?
他微垂的眼睫如同黑色羽毛一般,他的手指轻轻揉捏这她的手,指头上的伤疤有些粗糙,却又好温柔,仿佛无限眷恋她的手。
“等到什么时候?”九阴猜不透他的心思,明明他也情生意动。
“等到我可以站起来。”裘衣轻像是怕她生气一样握住了她的手指,“很快,我不会让夫人等我太久,我会很快好起来。”
九阴忽然明白了过来,他原来一直在介怀这个?
他摊开了她的手掌贴在他的膝盖上,抬起眼来望住她,轻声与她道:“你信我能好起来吗?”
自然是信的,并且很快能好起来,以她现在的灵气用不了多久就替他点满他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