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少爷……”
“再过来我就放狗咬你了啊!”容不渔说着,使劲一摔门,将暗卫挡在门外。
他将暗卫撅回去后,一转身,姬奉欢不知何时出现台阶旁,正坐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自从容不渔将他们接到这处院落里来之后,他们便一直没有再被叫去容陵那里的暗室中去受鬼厌灵力浸染,本来还以为是容陵憋了什么后招,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小少爷暗中将人给怼回去了。
姬奉欢越看他越喜欢,眯着眸子道:“哥,咱们家又没狗,怎么咬人啊?”
容不渔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朝着后院走去,道:“不怕,等开春了我们出去找一只灵兽过来养,他们要是再来就让灵兽咬他们的腿。”
姬奉欢叫起哥来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笑眯眯地点头:“好。”
容不渔原本只是随意那么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些日子,姬奉欢便妄图想要出城,连累着容不渔被罚了一遭。
容不渔对那段记忆已没了多少印象,只记得自己是闹着玩生了病,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开春后才能下床。
他刚从满是药味的房间走出,便听到一声灵兽的叫声。
宽阔的院落中,几个孩子在草地上坐着,似乎是在晒太阳,而禾沉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直混体漆黑的灵兽,正拎着它的脖颈朝容不渔走来。
容不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禾沉满脸冷漠,将灵兽递到容不渔面前,冷声道:“给你。”
容不渔茫然地接过,正要问什么,禾沉却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姬奉欢正在一旁和观鹤对招,见状吹了个口哨,道:“哥,这个灵兽养着好,到时候就能放它出去咬人了。”
巴掌大的灵兽茫然地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朝着容不渔“喵”的叫了声,小奶音像是爪子挠在心上,痒痒的。
容不渔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柔软的灵兽,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将它抱在怀里,眸子笑得都弯了起来。
一旁背对着他的禾沉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容不渔道:“太软了,这个要怎么喂啊?”
姬奉欢将木剑扔在一旁,盘腿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道:“哥,先别想着怎么喂他了,还是想想咱们这几天吃什么吧,现在府上什么都没了,大哥在外面打猎捉了几只雁和兔子回来,但是也只够我们吃一顿的。”
容不渔疑惑道:“没吃的了?”
姬奉欢点头。
一旁闭眸养神的观鹤突然道:“一穷二白。”
容不渔愣了一下,道:“那就叫白穷吧。”
姬奉欢:“嗯?”
容不渔晃了晃怀里已经睡过去的灵兽,笑道:“它的名字。”
众人沉默了半天,怀疑容不渔有些眼瞎。
但是奈何他喜欢,几个人只能这样随他。
除了禾沉姬奉欢和观鹤,便是剩下的两个姊妹花。
她们一个名唤花泠,一个叫花对玉,两人性子都有些胆怯,似乎极其怕容不渔。
容不渔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怕过,瞧见她们眼中的恐惧,才试探着走了过去,学着姬奉欢的姿势坐了下来,将白穷朝她们递过去。
两人茫然又惧怕地看着他。
容不渔小声道:“你们摸摸看,很软的。”
花泠曾经在阵法中被鬼厌的灵力浸染过一次,浑身上下瘦得可怜,脸色也有些惨白,瞧着极其孱弱。
她惧怕地看了容不渔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白穷头上轻轻摸了一把,接着眸子微微亮了。
容不渔一笑:“软吧?”
花泠见到他的笑容,心中惧怕消散不少,微微抿着唇点点头,小声“嗯”了一声。
容不渔道:“别怕。”
花泠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容不渔启唇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笑得温柔些:“不要害怕,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花泠呆呆看着他,一旁的花对玉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姐,他姓容。”
花泠又立刻垂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容不渔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强求,将白穷递给她们玩,转身跑到了姬奉欢身边。
“你不要再想着跑出去啦。”容不渔苦口婆心地劝道,“外面那些都是鬼厌和活尸,若是被啃了可没人救你。”
此言一出,众人的眼神全都有些复杂,就连禾沉都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们竟然分不清楚。
容不渔被他们看的不明所以。
因为姬奉欢擅自逃到密林那回,容陵将城中巡逻之人又增添了许多,特别是在容不渔和他们所住的院子里,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姬奉欢禾沉和观鹤在暗中似乎也商议了一番,约摸觉得容陵近期之内不会再对他们动手,便暂时打消了逃出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