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满地皱起眉。
“有人在等我。”
顾小楼和小白已经在外面等了她很久,荣三鲤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继续等下去。
霍初霄闻言朝外看了眼,立刻了然,叫来一个卫兵耳语几句。
卫兵走到顾小楼的车外,对他说了什么,很快车子就开走了。
荣三鲤惊讶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他开始玩弄她垂在肩上的一缕长发,看着卷曲的乌发缠绕在白皙的手指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说你已跟我坠入爱河,爱得死去活来,一天也分不开。他要是不服气,就让你也爱上他,否则不要废话。”
荣三鲤骤然瞪大了眼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霍初霄扬眉看着她,“你难道不爱我吗?”
他松开了头发,手掌按在她的胸腔上,“你的心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这次回来怎么变化那么大?
脸还是那张脸,可行事作风、说话语气,都恶劣的让人难以接受,根本不是印象中忍辱负重的霍初霄,浑然就是个花花公子。
荣三鲤拍开他的手,冷冷道:“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霍初霄嗤笑,凑近她,气息洒在她脸上。
“我不信,除非你发誓,这段时间从来没有想起过我。”
荣三鲤无法开口。
她不仅想过他,还想过很多次。
她真想抓住他的领子,问他今天到底发得什么疯,从头到脚除了这张脸以外,没有一样是正常的。
还是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心生警惕,往后退了点,看着窗外说:“开车吧。”
霍初霄舔舔嘴角,回到原位上,吩咐司机开车。
霍公馆一直有卫兵驻守,佣人日日打扫,花瓶里的鲜花永远都是当天采摘的,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二人走进客厅,霍初霄脱掉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卷起袖子,让佣人倒了两杯冰镇香槟。
荣三鲤坐在沙发上,看着佣人递到面前的淡金色香槟,微微皱眉。
“我不喝酒。”
霍初霄靠在窗台上,回头看向她,窗外照进来的灯光将他的身材照得格外伟岸。
“这么不给我面子?”
荣三鲤道:“你明知我不喜欢喝酒,还要我喝,不也是不给我面子吗?”
“几天不见,嘴巴愈发伶俐了。”霍初霄把玩着手中漂亮的水晶香槟杯,缓缓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不如这样吧,只要你喝下这杯酒,我就把我突然离开的原因告诉你。”
他的原因必然跟陈闲庭有关系,或许还跟陈闲庭下面的进攻计划有关系。
荣三鲤打量了他一会儿,端起杯子准备一口饮尽,突然被他握住手腕,不解地看着他。
霍初霄抽走她手中的香槟,端起自己的香槟轻轻啜了口,舌尖极其暧昧地舔舐唇角,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势塞进她手里。
“喝这杯。”
荣三鲤眯起眼睛看着他的笑容,咬咬牙,仰头一口气喝光了。
香槟酒精含量不高,除了入口时少许的辛辣感外,后面就变成了淡淡甜味、带有发酵感的果香。
或许这是一瓶好酒,但对于不爱喝酒的荣三鲤来说,只是一款味道奇怪且难喝的饮料而已。
她放下杯子擦擦嘴角,“可以说了吗?”
霍初霄笑了笑,将她的那杯也喝掉了,坐在她身旁,高大结实的身躯靠着她的肩膀,说话时胸腔会有轻微的震动。
“你应该也猜到了,是陈闲庭临时传我回去的。”
荣三鲤垂眸看着茶几上的两支空酒杯,没说话,静心倾听。
霍初霄道:“有人在他面前举报我,说我暗中与昌州的赣系势力有联系,而你就是我的联系人。”
昌州、赣系,这两个词让荣三鲤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戳穿,惊愕地抬起头,过了半晌才沉声问:“你怎么解释的?”
亲信与外人私通是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如今势力众多,盘踞在各地,都在修生养息等待决战的来临,其中不乏实力可与陈闲庭一战者,他这个总理之位坐得并不稳。
以他这么谨慎小心的个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认真对待,例如被抓的李教授。
李教授充其量只能动动笔杆子,煽动一下群众情绪,而霍初霄手中则掌握着实打实的一支军队,比他的影响力大得多,对陈闲庭来说也危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