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礼物是礼物,红包是红包,两码事嘛,你快拆开看看。”
“啊?当着你的面拆……”
“喜钱就是要当面拆才喜气。”
宋太太也非常好奇他们会给多少,没有继续推辞,拆开红包,五个铜板滚到她手上。
宋太太:“???”
阮苏振振有词地说:“在我们老家那边有个习俗,小孩过生日时几岁就给几个铜板。这笔钱父母不能用,要为他攒起来,等他结婚当日全部送给他,才算他正式成人。”
宋太太捏着铜板,脸都青了,勉强地笑了笑。
“真是好兆头。”
阮苏拍拍她的手背,“那我先出去啦,你继续忙,别太辛苦了。”
她回到院中餐桌旁,与赵祝升他们谈笑风生,怡然自得,浑然当做自己家。
宋兴邦被太太叫进去,交头接耳一番后出来悄悄撤下两瓶橘子汁,只留一瓶在桌上。
不一会儿,蒜香排骨端上桌,粗摸一看估计十块不到。
宋兴邦招呼着大家上桌吃饭,赵祝升借口去厨房洗手,出来时手上多了两瓶没开封的红酒。
“宋大哥,想不到你家还有这么好的红酒啊,还没开封,肯定是特意留着招待我们的吧?哈哈,来来来,大家有口福了。”
宋兴邦心如刀割,却因面子问题不好翻脸,忍痛看他们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分了个精光。
期间阮苏借口去上厕所,端出一盘卤牛肉。
小曼借口去喝水,抱出一罐核桃。
他们自力更生,把这顿饭的水平提高了好几个层次,吃得很开心。
宋家的三个孩子难得开怀大吃,跟着他们傻乐,宋兴邦和太太则气得快晕过去了,最后不得不撒谎说下午还有事,得马上出门,才将这些瘟神给送走。
他们离开后夫妻俩盘子都顾不得收拾,赶紧上楼拆礼物,想弥补回来一些。
不料包装得那么豪华的盒子拆开后,里面竟然只有一张纸。
一个盒子一张纸,五个盒子拆出五张,每张纸上都写了一个字,拼起来是——生日快乐,后面跟着一个音音用蜡笔画得彩虹爱心。
“真漂亮。”毛毛举着爱心说。
宋兴邦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忍了很久才忍住没一巴掌拍飞他。
与此同时,阮苏等人在家里哈哈大笑。
小曼痛快地挥了挥拳头。
“让他们总占便宜,今天知道厉害了吧!哼,以后肯定不敢来了。”
赵祝升摇头,“这还真不好说,他们脸皮那么厚,保不准明天又眼巴巴地凑过来了。”
小曼狡黠一笑。
“你们猜我刚才拿核桃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什么?”
“欠条!”她兴冲冲地说:“原来那个宋兴邦爱赌博,欠了人家好几万,所以才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要是他们再敢来,咱就把他的债主给找来,看人家不打断他两条腿!”
她的话让赵祝升微微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安安和音音并不清楚大人在乐什么,只知道气氛很好,于是他们也很开心,鼓起掌来。
阮苏笑吟吟地看着众人,忽然发现自离开晋城后,他们已经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也没什么事,不如下午去街上逛逛吧。”她提议道。
其他人立刻响应,把车又开了出来,留白俄伙计看家,高高兴兴地去街上玩了。
港城不如晋城大,却别有一番特色。
这里早在几十年前就成为了外国的殖民地,因地理位置特殊,是欧美人登陆的第一站。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此地外国人数与国人数量几乎一半对一半了。
港城有最时尚的服装,最新鲜的玩意儿,最齐全的物资,最繁华的街道。
因飞机停飞,乘客们闲着无事做,都来街上逛,几乎要挤爆了。
阮苏等人走在街上,不得不你拉着我的手,我拉着他的手,连成一条长蜈蚣,才没有被人流给冲散。
他们从银行里取了一万块钱,买衣服买首饰,吃糖葫芦捏糖人,还吃了半正宗的法式大餐,玩到夜深才回去。
兄妹俩已经累得睡着了,躺在阮苏和小曼怀中,手里紧紧攥着舍不得吃的小糖人。
赵祝升在开车,身边的副驾驶位上堆满了大包小包,全是今天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