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琪愣在原地,包子啪的一下掉在桌上。
阮苏道:“别人的事我本不该多说闲话,但你是二爷的弟弟,所以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比较好。她以后再对你说什么话,说十分你信个三分就算了,不要太当真。”
“信什么三分啊……”段瑞琪抱着头沮丧不已,“她分明是把我当凯子吊!”
阮苏朝段瑞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慰一下弟弟。谁知他张开嘴冷冷道:“多挖矿,少招摇,你自然不会被人当凯子了。”
段瑞琪瞠目结舌地抬起头,指着他半天才骂出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是不是人啊!”
段瑞金搂住阮苏的肩膀,挑了挑眉梢,仿佛在说——就这样,怎么着?
段瑞琪对自己二哥的个性有了新认知,端起一笼包子气呼呼地说:
“你俩继续恩恩爱爱吧,我去挖矿了!累死我看你怎么跟家里交待!哼!”
他头都不回地走出了门,阮苏忍俊不禁,笑嘻嘻地骂段瑞金:“你这个周扒皮!”
“什么是周扒皮?”
“你就是周扒皮。”
阮苏撇撇嘴,继续吃饭。
段瑞金垂眸看着她,忽然问:“你这两天打算做什么?”
“玩咯,玩腻了以后再认认真真做生意,对了……”阮苏一直在琢磨将来搬家的事,问他道:“你觉得未来哪里会安全些?我算了一下,照目前的速度发展下去,两年后我手里大概能有个三四十万,要是有好地方我就先去置办点产业,免得开战后大家一窝蜂挤进去,抢不到好房子好店面。”
“为何是两年后?”段瑞金问。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此刻又并不打算对他坦白身份,连忙解释道:“两年的意思就是几年,不是真的指两年,一年三年十年都可以啊。”
段瑞金点点头,似乎信了她的话,认真地回答:“若是要找安全之地,国内唯有港城了。就算到时候那里也打起来,买机票出国总比其他地方方便些。”
阮苏问:“那你可有认识的人在?我想知道当地房价物价,好做准备。”
段瑞金神色有些凝重,看起来不太赞同她的话,匆匆喝光碗里的粥便站起身。
“再说吧,我得赶紧去矿上了。”
阮苏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没有追问,起身帮他理了理衬衫衣领,叮嘱道: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段瑞金刹那的坏心情因她的微笑变好,吻了下她的额头,快步走出餐厅。
阮苏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继续吃早餐。桌上的食物各式各样,基本没怎么动。她心不在焉地喝着一碗燕窝粥,脑中反复回想段瑞金刚才的表情。
他不想搬走吗?还是另有隐情?
“太太……”小曼神经兮兮地走进来,看着她偷笑,“听说昨晚发生了好事情哦,开不开心?幸不幸福?”
阮苏无语地说:“有什么可开心的。”
“骗人,昨晚我们可听见声音了呢,还不开心?”
“你这个小色狼,等你将来嫁人了,我也听墙角去。”
小曼撇撇嘴,“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才不想嫁人呢。嫁人有什么好的?倘若嫁的是二爷这种敢爱敢恨还愿意为你撑腰的还好,可万一嫁了个没心没肺的,恐怕气得命都要短几年呢。”
“你婚前擦亮眼睛不就成了,又没有父母亲逼你嫁自己不喜欢的人,我更不会逼你。你自己慢慢挑,等你哪天挑好了,把他带到我面前来考验一番,如若过了关,我就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他不敢小瞧你。”
小曼听得笑了起来,却绕到她身后抱住她,撒娇般地说:“我不要丈夫,我也不要嫁妆,我这辈子缠定你了。”
阮苏当她是说孩子话,没放在心上,吃完早餐就回房间继续躺着。
她是想趁天气还没完全热起来,多出去玩玩的,可是没想到第一次竟然会这么难受,都肿了,走两步就磨得厉害,还是躺着舒服。
晚上段瑞金回到家,看见她趴在窗口看星星,穿着一套雪白的蚕丝睡衣,娇嫩的身体在单薄的衣服下若隐若现,顿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
阮苏回头看他,也想到那一幕,耳朵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