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段瑞金轻声问。
“哼!”
“我昨晚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你老不听话,一直往下坐……有没有弄伤你?”
“哼!”
段瑞金为难地咬了下嘴唇,掀开被子要起身。
阮苏回头瞪他。
“你要干嘛?”
“你这么不想看见我,就先分开一会儿,各自冷静下来再谈。”
冷静……这种事冷静个鬼啊!
阮苏扑到他怀里,张嘴就咬他的肩膀,牙齿一点也不留情,嵌入他的皮肉里。没过多久口中就尝到血腥味,段瑞金吃痛地啊了一声。
“这点痛就叫,我昨晚可比痛一百倍。”
“你叫得也比我……”段瑞金吐槽到一半感受到她的杀意,苦笑着改了口,“好好,你随便咬。肩膀太硬的话,手给你咬。”
他修长的手臂递到眼前,阮苏气呼呼地拍开,抱着膝盖不理他。
段瑞金突然发现她是这么瘦,这么脆弱,背后的蝴蝶骨仿佛要冲破皮肤。昨晚自己对她做那种事,的确太狠了些。
“我去帮你叫医生?”
“不要。”
这种事哪儿好意思看医生?何况她也没那么严重。
“吃点止痛药?”
“不要。”
段瑞金无可奈何了,又不敢走,默默地坐在旁边陪着她。
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每一次碰触都那么温柔,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阮苏抬起头,眼睛里不知何时满含了水光,小鹿似的看着他。
“你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吗?”
这年头,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多么正常的事。段瑞金曾经也是姨太太多得麻将桌坐不下的人,此刻面对她的问题,想都没想就摇头。
“不会。”
爱是很耗心耗力的事,他穷尽一生的精力,也只够用来爱她一个人,再也看不进别人。
阮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再次抱住他,同时警告道:
“你要是敢骗我,我非得让你断子绝孙不可。”
段瑞金无奈苦笑,感觉自己宛如被一个女强盗盯上,又霸道又野蛮,抢回去当个压寨丈夫,偏偏他口味古怪,心甘情愿离不开。
二人在房间里待到十点多才下楼,佣人们昨晚听见了些许动静,早就好奇得不行了,全都挤在客厅想第一时间看到他们。
小曼假装擦窗户,张妈假装拖地,连段福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拿着根鸡毛掸子打掩护。
两人慢吞吞地走下楼,小曼心直口快,第一个叫了起来。
“太太,您怎么要人扶着呀?”
阮苏白了她一眼,“我摔跤了不行?”
“啊!什么时候摔的?摔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她跑过去要看,被段瑞金用眼神给瞪了回去,吐吐舌头不再装傻,尽职尽责地问:“你们肯定饿了吧?早饭一直备着呢,就等你们来吃。”
段瑞金扶着阮苏走进餐厅,在相邻的两把椅子上坐下,亲手为她盛粥。
阮苏被他弄痛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照顾,时不时挪一下屁股,心中暗骂简直是被马骑了。
吃到一半时,段瑞琪也下楼了。睡眼惺忪头发凌乱,坐下后用叉子戳了个包子往嘴里塞,看见阮苏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
“你认不认识一位姓黄的小姐?”
“姓黄的小姐?”
“对啊,我昨晚跳舞时认识的,说是在英国留过学,聪慧美丽,与我一见如故,我们俩聊了好久才分开呢。”
阮苏托着下巴在脑海里搜索半天,“她鼻梁上是不是有一颗褐色的小痣?”
“好像是。”段瑞琪期待地问:“她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可有婚配意向?”
“额……”阮苏尴尬地喝了口牛奶,“这位黄小姐你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为什么?”
“你不是她的对手。”
段瑞琪听得满头雾水,“她只是个年轻姑娘罢了,有那么厉害吗?”
阮苏见他不信,又不想他上当受骗,只好如实说道:“黄小姐没有留过学,父母也只是普通百姓。她人缘好,最擅长交际,许多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争先恐后的送她礼物。而她也来者不拒,比如乘坐的那辆车,就是大生银号的老板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