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70)
年长的拉着年轻的急步离去,很快消失不见了。
井修四下打量,见自己正站在花园里,一侧是微微隆起,起伏绵延的土丘,上面种着成片的梅花,另一侧则是一处近百米长的池塘,池里种满荷花,这个季节只剩残荷枯叶铺在水中,却另有一番风味。
池边有凉亭数座,井修在最近的一处坐下,眼巴巴等着人回来。
一个花园就一眼望不到头,原来静舟家这么有钱!
他正想着一会儿见了沈静舟要跟他说些什么,就听到急速的脚步声朝他的位置行来,随即一群身着短打,手拿利剑的护卫将井修团团围住。
“就是他,刚才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被我们撞见就说在找人!”
护卫道:“说,你是谁?为何潜入侯府?是否意图对侯爷不利!若不交代清楚,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
井修懵住,一时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侯府……我没有。我从,从……”他伸手指了个方向,嗫嚅道,“我从那边的院子里来的,不小心走到这里,我找静舟,沈静舟,你们谁认识他?”
本以为是个不自量力的毛贼,没想到竟是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白净书生。
有护卫道:“不如将人拿下,交给沈管家处理!”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
于是,井修就被五花大绑地带走了。
彼时,沈璧刚洗漱完,就有护卫来找福伯,说抓了个刺客,要怎么处置?是否禀报侯爷?
沈璧在房里听得真切,道:“带过来,本侯瞧瞧。”
第39章 河灯
井修被人拧着膀子送了过来,“侯爷,就是这人!一大早在花园鬼鬼祟祟,一定有问题!”
人刚扭送到门口,沈璧就觉得有些眼熟,“抬起头来!”
井修听到声音,面上露出一丝迷茫。这声音……他猛地抬头,两人这么一照面,皆是一惊。
沈璧将眉毛拧成一座山,“井修?”
井修也是惊的半晌才说出话,“静舟……你,你,他们叫你侯爷……这是怎么回事?”
自沈璧不再惧血后,他就没打算瞒着井修了,但也没想以这样尴尬的方式戳破身份。
他挥退左右,上前将井修扶起,“你先起来……你眼睛可以看到了?”
井修直勾勾地盯着他,像看某样梦寐已久的东西,以至于忘了回答沈璧的话。
沈璧被他看得颇不自在,“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这么说,你真的是侯爷?”他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失落,令沈璧不明所以。
“我姓沈,单名璧。因为一些……原因,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换了名字。”
井修垂下头,神色不明,“原来是这样。”
沈璧察觉到他的情绪极快地低落下去,应是源于发现两人之间悬殊的地位。他本想安慰两句,又觉得这种差异无法消除,安慰并无实际作用,便道:“福伯,去请大夫来,给井修再检查一下眼睛!”
井修冲福伯笑笑,“不用麻烦了。”他弯腰鞠了一躬,艰涩道,“侯爷,我这就走!”
以前不知道沈璧的身份,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住在朋友这里,可现在知道了,就住不下去了。
“走?为何要走?你现在又能去哪里?”沈璧一针见血道,“你如果觉得于心不安,那就当做是我的回报吧!毕竟你曾照顾我那么长时间,我也不想欠别人的,就让我还完人情吧!”
沈璧这么一说,虽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却没了负担。井修略作思索,点点头,“那,侯爷不如安排我做些事吧!随身伺候,或是打杂什么的,都可以。”即便答应留下,井修也不想白吃白喝。
“福伯在京城有几个铺子,我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就留在京城,如何?”
“那侯爷呢?”
沈璧道:“过完年,我要去福州。”
“福州?”井修听到这两个字,喜动颜色,“侯爷可否带我同去?”
见沈璧犹疑,他解释道,“我老家原是福州的。”
“原来如此。那你便随我去吧!”
待井修退下,福伯道:“侯爷真要带着井修公子吗?”
沈璧点头,他有自己的考量。
之前他从福伯搬来的一堆功法秘籍里发现了些微端倪,那日护他离开函关之人的身法很像东瀛的忍术,而且井修的爹不仅捡到了沈秋泓的木雕还看到他的尸身被人带走,这一切都让沈璧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他需要回福州将事情调查清楚,带着井修或许有用。
过完年,转眼就是上元节。
那日一大早,侯府的下人就开始扎花灯,想在晚上灯会时应个景,图一热闹。
正午过后,外面来了辆马车,车夫指明要见福伯,且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些东西莫让侯爷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