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的血(4)
皮埃尔教授是个谨慎的法国绅士,很注重礼仪。雪伦教授则是一个崇拜自由的女性,热心又温柔。
金鳞常亲切喊她雪伦,但皮埃尔在的时候,金鳞就会把教授二字加回去,免得他吃醋。
雪伦叫了一辆红色计程车,皮埃尔坐在副驾驶座,雪伦则跟金鳞并排坐在后面。
金鳞这时候才注意到雪伦的皮肤很白,陶瓷般白。时间在她的身上仿佛被冻结了,容颜一如后世那般美丽。
她从未老去。这个认知让金鳞多看了她几眼。
雪伦注意到,温柔着问:“你累了吧?”
“有一点。”金鳞点点头,她虽然睡了一觉就睡到了过去,但今晚拉着行李箱东跑西跑也挺累,这会儿挨着皮沙发,她套着小高跟的脚隐隐发痛。
又聊了几句,金鳞眼皮子都要粘起来了,头挨着椅靠就睡了起来。
前面的皮埃尔转头,正要张嘴,雪伦竖起食指抵住嘴唇,示意皮埃尔别说话。皮埃尔睁大了眼睛,低声用法语跟雪伦讲:“真是个大胆的女孩子!”
雪伦眉眼弯弯:“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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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伦叫她的时候,金鳞正好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正好回到泽西岛的私人别墅,她丢了行李箱,脱了鞋子赤脚往二楼跑去,打开一个房间,嗷嗷叫着冲着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准备给他一个浪漫的见面吻。结果,金鳞没有如愿吻到男人,反倒是男人一把从桌后站起,把金鳞粗暴的摁在冰凉桌面,鼻子和嘴唇在她脖颈间徘徊,倏然咬下。
金鳞嗷呜一声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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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眼,是雪伦担忧的脸。
她关怀着问:“Mrss.宋,你做噩梦了?”
金鳞首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还留着可怕的痛感。突然,她摸到一片冰凉,顺着摸上去时,金鳞有些尴尬。
TM的艾林,居然在梦里把她吓哭了。
计程车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皮埃尔先走去给他们拿雨具。他回来的时候,雪伦正在跟金鳞讲一件事:“Mrss.宋,你知道吗?”
金鳞不知道雪伦为什么那么奇怪,像是强忍着笑意,她看着雪伦样子心里毛毛的。
难道在她睡着的期间除了哭了还发生什么丢脸的事情吗?!
皮埃尔替她把行李箱从车上取下来,他打着伞绕到他们面前,对金鳞说:“陈阿林是谁?”
听到皮埃尔这么问,金鳞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时候盖尔夫妇还不认识艾林!
金鳞又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希望之火哗啦就在皮埃尔说一句“陈阿林是谁”时灭了。
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回到八十年代了,还差一年就到九十年代了,对于一个00后来说,这是什么奇妙体验,八十年代,呵呵呵……
雪伦见金鳞又有些恍惚,她的黑发上粘了水珠,裙摆也打湿了,连忙带着金鳞往屋里走。
雪伦生怕金鳞感冒,压着金鳞去淋浴室换了湿衣,出来的时候,雪伦还捧着一碗姜汤,让金鳞喝掉。
南方这姑娘脾气很是多变,这个时节,沿海地区都是雨季多点。
金鳞知道法国那边天晴较雨天多一些,雪伦也是吃了亏的。
喝了那位热腾腾的姜汤,已经凌晨12点。皮埃尔、雪伦作息都很规律,皮埃尔早早睡着了,雪伦因为还要照顾金鳞,所以迟迟没有去睡觉。
“我们就是隔壁,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敲门找我们。晚安,Mrss.宋。”
金鳞心里暖和和的,跟雪伦又道了谢,回雪伦安排的房间后,金鳞却因为刚才在计程车上睡了一会儿,这会儿精神得跟吸了大鸦似的。
她就是窝在一团柔软的被子里面,在床上滚来滚去,雪伦借给她的丝绸睡衣都让她折磨出一道又一道褶皱。
想起雪伦跟她说的话,她真是被自己给气坏了。
车上的时候,金鳞说梦话也就算了,偏偏嗷嗷着是向艾林求欢,雪伦说到这里金鳞羞红了脸,恨不得挖个洞跳进去。接着,她笑着笑着就开始哭,雪伦不得不把她叫醒。
啊啊啊啊!可恶的艾林!让她在雪伦教授还有皮埃尔教授面前丢尽了脸!等她找到他,她要让艾林跟她说一万句我爱你!!听到她心灰意冷,再也不想看到他。
激动的心情沉寂下来之后,金鳞卡死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她抱着棉被开始想到:金鳞别说出生,就连爸妈现在压根八百年没一腿,艾林这货——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还有她这个人啊!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金鳞咬哭晕在厕所。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的话,她已经回到别墅美美地泡了个玫瑰浴,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跟着艾林在床上鬼混了一晚上。接着,他们要着手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计划着从英国到法国、从法国再到意呆利……蜜月旅行从欧洲到亚洲,去过甜甜又蜜蜜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