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要不然就直接杀,就算要捆着不让人逃走,那也不该只捆住脚而已,这太一点太古怪了。
“确实是。”仵作拱手,和众人道:“除此以外,死者脑后虽受了重击,这一击便是致命。”
也就是说,刘婶是被人打中后脑而死。
“不是淹死的?”赵胥一脸的奇怪。
仵作摇头,“人是死后丢到河里的。”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死者身上的看到的有些奇怪,可又说不清哪里奇怪。
“排查吧。”柳大人道:“虽说案发时已经很晚,但四周都有人住,说不定有人看到,也未可知。”
延平府推官应是,想了想道:“河边要不要也盘问一下?渔民早出晚归,也不受宵禁限制,说不定能有收获。”
“好。”柳大人颔首,看向赵胥,“殿下,您是要留在延平府,还是回京?”
赵胥想了想,道:“再等等,周大人虽死有余辜,可到底是被杀,说不定还能查出什么人来,我再等等,也好回京回禀父皇。”
他如果现在回去,赵之昂问什么他都答不出来,最重要的,户籍的事他有失察之责,不将功赎罪,回京只有难堪。
柳大人应是而去。
赵胥又作了样子,去几个受灾严重的村子里走了几遍,着人写了他认真负责,一心为民,不辞辛劳亲力亲为的奏章回京,这才放心了许多。
“先生。”赵胥去了延平府衙,小吏迎着他进去,他问道:“柳大人呢,办案可回来了,有没有新的进展?”
书吏回道:“回来了,正在牢里审问罪犯呢。”
“审问?这么说杀周大人的凶手找到了?”赵胥愣了一下,柳大人居然没有派人去告诉他。
小吏点头应是,“昨天晚上抓到的,今天早上押回来,此人就躲在城外的庙里。”又道:“殿下您还不知道,柳大人办案真是细致入微啊,就是他找到了一个夜半睡不着起来如厕的老太太,老太太只是描述了一下那人走路的样子,柳大人就将这人抓到了。”
赵胥将心理的感觉抛开,问道:“怎么说。”
“老太太离的远又是黑灯瞎火的,借着河边的油灯,只看到那人背有些弓,走路时左肩膀高,右肩膀低。”小吏很崇拜柳大人的样子,“有了这个线索,加上周府管事描述的外貌,柳大人就将人找到了。”
这么厉害?赵胥颔首指了指,“走,带我去看看。”
两人往后院的牢房去,刚到门口,柳大人面色古怪的从里面出来,见到赵胥怔了一下,抱拳道:“殿下。”
“抓到人了吗?”赵胥问道:“可招人了,什么人指使的,带我去看看。”
柳大人目光动了动,站在院子门口没有动,模棱两可的道:“殿下,此人身受重伤,已然昏迷,微臣正要请大夫来给他看伤,殿下若要看,怕是不方便。”
赵胥眉头蹙紧,可并没有多言,道:“那就过两日再看。”
“殿下,”柳大人道:“微臣打算明日启程回京,殿下手中的事qíng若是没有办完,那微臣就先走了一步了。”
他说完,不等赵胥说话,就有人来喊他,“大人,周府的管事有话要说,请您过去。”
“殿下,微臣告退。”说着,左右吩咐两边,“守好牢房,若犯人有一点差池,本官定当不会轻饶。”
说着,和赵胥拱了拱手,走了。
赵胥站在远处朝院子里看了看,守着十几人,严防死守密不透风的样子。
防着守着没错,但他怎么觉得柳大人在防着他呢?
为什么?
难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赵胥思索着回到住的客栈,老者在大堂里喝茶,见他回来起身行了礼,给他倒茶问道:“殿下为何脸色极差,可是有事?”
“先生。”赵胥将自己的想法和老者说了一遍,老者想了想,道:“老朽倒是觉得,柳大人不是防着您。您看他这般急匆匆的就走,怕是认为,这延平府衙里不太平。”
赵胥愣了一下,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柳大人怀疑杀周大人的是府衙里的人?”
“有这个可能。”老者道:“若殿下不放心,明日可与柳大人一起回京,不管他有什么事,早晚您都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