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远,省的麻烦人去接。”说完看见析秋,佟析砚对念哥儿道:“怎么不喊六姨母!”
念哥儿就神气活现的喊了声:“六姨母。”一顿又道:“表哥呢?”
析秋笑着摸了摸念哥儿的小脸,回道:“在读书呢,没空过来,念哥儿有空去姨母家找表哥玩好不好?”
念哥儿听着就点着头,很崇拜的样子,道:“念哥儿最喜欢表哥了,我要去找表哥玩!”炙哥儿又会读书,又会武功,在念哥儿眼里实在是太厉害了。
佟析砚就笑着和析秋打趣:“你不知道他,整理日吵着要去找炙哥儿,若非我不得空拦着他,还不知一日要跑几趟呢。”说着一顿又道:“还说以后也要请了拳脚师傅,像炙哥儿那样学武呢,我和他说练武很辛苦,炙哥儿每天子时睡丑时起,冬天忍冻挨饿,夏天汗流浃背也要扎马步,他也不听,真是拿他没办法。”
析秋就笑了起来,对念哥儿道:“可别和他学,整日里不见人,还是安静读书的好。”
念哥儿就瘪了嘴很不满意析秋说炙哥儿不好的样子。
析秋和江氏面面相嗤,佟析砚摆着手:“可不能说这样的话,你是不知道,只要我说炙哥儿不好,他就立刻撅着小嘴不理我,好半天都不好和我说话呢!”
析秋哈哈笑了起来,见念哥儿果然不看她生着闷气的样子,正想逗她,杏姐儿从外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念哥儿,念哥儿。”跳着脚要去拉念哥儿的手:“你快下来,我带你去玩。”
念哥儿在江氏怀里拱了拱,江氏把他放在地上,念哥儿就问道:“玩什么?”
“我们去河里钓鱼,七叔回来了,我们让七叔带我们去钓鱼。”杏姐儿说着就强拉着念哥儿出去,念哥儿回头去看佟析砚,佟析砚点着头到:“去吧。”又吩咐身边的丫头婆子和念哥儿的奶娘紧跟着。
江氏让邱妈妈跟着去,怕两个人失足掉到河里去。
“听说在张罗七弟的婚事?”等两个孩子一走,佟析砚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江氏点了点头,大概说了一遍,佟析砚就笑着道:“那我也凑个热闹做个媒吧。”
江氏和析秋皆是一愣,江氏问道:“哪个府里的?”
“我能认识哪个府里的。”佟析砚笑着道:“是相公的一个同科,现任国子监祭酒,姓周,家中有个嫡次女今年六月办的及笄,正忙着相人家,我听见了就觉得她和七弟的不管是年岁还是门第都还合适,就让相公打听了一下,没成想他们也不知在哪里听说七弟还没定亲事,竟主动托了相公来说媒。”
国子监祭酒,周大人的嫡次女,这是江氏听到现在,条件和出身最好的一个,而且佟敏之眼下就要去国子监读书,若是有这样一个岳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江氏有点心动,不免朝析秋看去。
析秋却是心中生了疑惑,并非她对佟敏之没有信心,只是周大人官阶不低又是嫡女,应是不难相看人家才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定亲事,她问道:“那位周小姐你可见过?”
佟析砚听着就笑了起来:“你和我说还这么委婉,不就想知道她是不是定过亲或者有什么隐疾么。”一顿便道:“我来之前仔细打听过了,没有订过亲事,人也正常的很,只是……只是长的有些欠佳。”
佟析砚说完,就见析秋和江氏皆是露出犹豫的样子,她又道:“没见过人,只听如此说,我到是觉得女子的长相不重要,她不管出生还是教养都是一等一的,这点也算是瑕不掩瑜了。”
析秋微微颔首,比起相貌女子的品行才是最重要的,这到也不假,她正要说话江氏却开了口道:“四姑奶奶先别急着应这件事,还是再仔细打听打听吧。”又开始动摇了。
江氏说完见析秋和佟析砚都看着她,她就笑着道:“我们再仔细合计合计吧。”
三个人说来说来说去,析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仿佛挑了谁都怕委屈了佟敏之,她忽然能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无论谁都配不上的感觉。
最后,周折了一番还是江氏拍板定最保险可靠的赵小姐!
析秋松了一口气,晚上回去和萧四郎说起佟敏之的婚事:“定了赵小姐,大嫂过两日请钟夫人保媒,应是不会再生波折了。”
“那就好。”萧四郎说完,便问起佟敏之去国子监的事情来,析秋就道:“已经打点好了,说是等明年开了年就去。”
萧四郎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