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除了在季先生那边,便在后院里习武。”析秋说着无奈的笑着道:“……比我还要忙。”
佟析玉抿唇笑道:“他像六姐夫,将来定是文武全才。”
“只希望他别惹是生非就成。”析秋笑着摇着头,问佟析玉:“老太君和娄夫人都还好吧。”
佟析玉点了点头:“都挺好的。”情绪又淡了下来,站了起来:“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江氏和析秋也随着她起身,江氏笑着道:“那我送送你。”佟析玉点了点头,和析秋打了招呼就和江氏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江氏回来,进来就忍不住叹气摇头,析秋问道:“八妹妹怎么了?”
江氏就叹气道:“说起来也不算是大事。”她摇着头道:“房里的通房也有了身子,不得不抬了姨娘,她心里难受,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析秋听着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佟析玉嫁去娄府也近三年了,房里从去年开始抬了两房姨娘,去年添了一个庶子,今年新抬的姨娘也有了身子,可是她这个正房却迟迟没有动静,难怪她会着急。
好的是娄老太君和娄夫人还算开明,只说让她不着急,但说归如此说,二房本子嗣就单薄,前头一位二奶奶去了也没有留下孩子,佟析玉又没有动静,娄老太君征询佟析玉的意见得了她点头同意,才抬了一房姨娘当年就有生了个儿子,新抬的这一位是佟析玉自己做主的,原是她身边的丫头,是哪一位析秋不大记得,不过是跟着陪嫁过去的,如今有了身子抬了姨娘也在情理之中。
她理解,只怕是前头那位姨娘得宠,她为了固宠就抬了房里的丫头做通房,没成想丫头也怀了身子。
“那位冯郎中也是浪得虚名,八妹妹瞧了这么久也没有用。”这种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叹气的份:“索性不要吃了,还不知道好歹,吃多了也伤了身子。”
江氏点着头道:“这话我也和她说了,可她显然是听不进的。”说着一顿又道:“最近又迷上了道婆,画符信鬼神的整日里在府里烧的乌烟瘴气的,这样下去,只怕连老太君和娄夫人也要生出不满来。”
析秋愕然,觉得佟析玉倒不至于这样,问道:“她怎么会开始信这些道婆的话了?”江氏听着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不屑来,指了指东头回道:“她哪懂,还不是梅姨娘,也不知听谁说的,弄了许多的符表烧了让八妹妹喝,又搬了个不知名塑像真身回来,在房里烧香拜神,整日里口中念念有词的。”
原来是梅姨娘,析秋也跟着摇了摇头:“我说她该是不听的,还是您得空劝劝她吧。”
“算了。”江氏摆着手:“和她说多了仿佛是我害了她一样,我是真心盼着她好的,她却是曲了我的意思。”说完想起不该和析秋说这样的话,便转了话题:“忘了问你,你回来可是为了七弟的事?”
析秋点了头,道:“上次听您说要托了官媒,也不知怎么样,想来问问。”
“提了几家。”江氏兴致不高:“我瞧着都不大好。”说完端着茶盅喝了一口茶,看向析秋:“可是你那里有好消息?”
析秋摇头,就和江氏讨论起赵小姐的事情:“……快到重阳节了,府里年年都要送节礼去赵府,今年不如让岑妈妈跑一趟,您看如何?”
江氏也正有此意,便点头同意了。
等了过了几日邱妈妈就去了赵府,回来说起赵小姐:“长的很标志,不愧是书香之家书卷气浓郁,谈吐举止落落大方,依着我看,真是不错的。”
江氏就越发满意赵小姐,喊了析秋回来,析秋和夏姨娘透过底,夏姨娘也点头应了,便去和大老爷郑重的说这件事,大老爷道:“既是瞧着不错,那就定了,明年将婚事办了。”又看着江氏:“辛苦你了。”
得了公公的慰问,江氏再多的苦也觉得值得,立刻应道:“儿媳是长嫂,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江氏和析秋从大老爷房里出来,她笑着道:“……你看,请谁做媒人好呢?”
析秋想了想,问道:“听说大哥和五城兵马司的钟统领关系极好,不如请了钟夫人走一趟,两家也有来往,有的事说起也方便。”
“那我明天就亲自去一趟钟府。”江氏觉得钟夫人很合适当即便表态,又对析秋道:“这段时间,只怕要辛苦你多回来跑跑了。”
析秋笑着道:“是辛苦您了才是。”说着和江氏相携着去了她的房里,两个人正说着话佟析砚便回来了,牵着依旧穿着孝服的念哥儿进来,江氏将念哥儿抱在怀里,笑着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