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九言道:“现在许多事都不清楚,等查明了我有事再来找你。”
韩桥应是。
“走了!”
杜九言和韩桥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他看的哪位大夫,你可知道?”
韩桥道:“他当时说了一句,具体是谁我不知道。”
杜九言道了谢,离了韩桥家,走了一会儿,跛子正好迎面过来,“盗贼又再确认了一下,不是京城活动的。还是我们一开始设想的,是外来的盗贼或者是某个没有案底的人,首次偷盗。”
杜九言颔首,“路上呢,有没有人见过他?”
“有。沿街有个烧饼摊子见过他,时间大概在戍时半左右,他往城东走,时间上和韩桥说的差不多。”跛子看着她,“韩桥怎么说?”
杜九言将韩桥的话告诉他。
“我让人去谈氏的老家查一查,也不远,来回几天就够了。”
杜九言道:“好!追谈氏的人回来了吗?”
跛子正要说话,府衙里的差役来了,“跛爷,追谈氏的人回来了。”
“嗯?”跛子看着回来的人,出乎他的意料,差役回道:“袁义的尸体找到了,在怀柔的一个山里,挖了坑正要埋,被当地人发现了,不答应。”
“问了当地人,挖坑埋人的,就是谈氏。”
意思就是,谈氏说要将扶灵回去,但实际上她是打算将袁义的葬在怀柔的一个山里。
“谈氏逃走了?”跛子道。
差役点头,“我们人到那边的时候,谈氏已经丢下棺材逃走了,那边村民闹着要报官。”
“要不是闹,我们恐怕还找不到。”
杜九言和跛子道:“先让刁大再验尸。”
“查不到,就解剖吧。”
她心里惦记着的事,恢复旧律时,关于解剖当初的立法也恢复了,但因为小,连她都没有刻意去提,所以至此还没有摆在台面上讨论过……
正好,趁着这个时机,让刁大解剖一次,看看所有人的反应。
“你觉得可以?”跛子问道。
杜九言点头,“我觉得可以。”
“会有人拿解剖的事做文章。”跛子道:“很有可能多一项指控。”
杜九言明白,“不管了,先找出真想才是最重要的。保障堂……既然已经开办了,也不是谁想摘招牌就能摘得掉的。”
“嗯。”跛子吩咐差役照着话回去办事,她和杜九言一起回了王府。
昨天后半夜,蹲守了半夜的乔墨和宋吉艺,终于等到了起床小解的宋吉昌,两个人在茅坑正在小解的宋吉昌敲晕了,用绳子捆好,抬猪一样抬回来。
路上还碰见了巡视兵马司人,但见是乔墨,对方就当做没有看见,放行了。
此刻,宋吉昌乌黑了一双眼睛,左边的脸肿的高高的,穿着白色棉质皱巴巴的中衣,拴着手吊在横梁上,脚尖点着地,累的他早就虚脱了几次。
宋吉艺正指着宋吉昌的鼻子骂,结结巴巴,骂好半天,一句话都没有骂完。
“九哥,”宋吉艺高兴地道:“人、人、人带、带、回、回来、回来了。”
杜九言打量着宋吉昌,点头道:“你好残忍啊!”
宋吉艺怀疑杜九言话的真实性,不由挑眉打量着她。
杜九言说着,把匕首拿出来。
“九、九哥、别、别、别杀、杀他!”宋吉艺拦着杜九言,他就知道,杜九言说他残忍是假的。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将他推开,“我是杀人的人吗?”
“我堂堂讼师,会知法犯法?”
宋吉艺嘴角抖了抖,“那、那、那你要、要干什么?”
宋吉昌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杜九言,他怒道:“杜九言,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杜九言看着他冷笑,“就你?”
她拿着刀,开始划拉宋吉昌的衣服,一条一条的割掉,宋吉昌吓的一头冷汗,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割袍断义。你当时走的时候,就只顾自己一个人割了,现在轮到我们了。”她说着将匕首递给宋吉艺。
宋吉艺抖了抖嘴角,上去割了两刀。
转眼功夫,宋吉昌的上衣成了个假领子,露着肚子和和胸脯,裤子就剩了半截,吊在那边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