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听到当然高兴的答应了:这笔买卖实在是赚头不少啊/人牙子千恩万谢的把人带走了。于府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于均便对留下来的人道:“你们先各司其职吧,人手虽然紧张些,不过明日我就会添加人手。恩,你叫什么名字?”于均手指的是主动出来聚集仆众的那几人中第一个出来的人。
“小人名叫于安。”
“于安是吧?府中的事qíng暂时由你打理吧。”于均还要慢慢物色个好管家才成。
于安却迟疑了一下跪倒说道:“老爷,小人勉qiáng打理几日或许还能应对,时日一长小人是不成的,小人不长于此。”
于均闻言倒是多看了于安两眼:这人不错,有自知之明。于均点了点头,让于安放心,只是让他暂管几日;于安方才放下心来退下去安排众人的事qíng了。
于均刚回转厅内,于安便飞奔回来:“老太爷回来了,正和人牙子在大门不远的地方吵闹呢,快要打起来了。”
族长和宗老们吓了一跳,然后老脸上又是一红:于府的人已经有人跑出去给于老太爷送信了,所以他现在当然已经知道自己这些人对于府的处置是什么,可他们依然不管不顾的在府门外大闹,当真是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啊。
于均一面站了起来,一面淡笑着看向于安:“怪不得你说你不是管家的料,真是一点稳重劲儿也没有。”
于安脸上一红,不过立刻便站好了:“人牙子正在同老太爷他们理论,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老太太正在哭诉您的不孝。”他一沉下心,说起来话那是条理分明。
于均赞赏的拍了拍于安的肩膀:“孺子可教啊!各位伯父,舅兄,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族长等人站了起来:“去,当然要去。我要看看这个畜生还能做出什么无耻的事qíng来;再说也不能由着他们胡闹,他们不要脸,可是我们于氏一族还要脸面的!”
杨守德待族长等人迈步后,他才落后两步走到于均身边道:“一鸣应该也快到了,我想你那个畜生不如的父亲,今天又打错了算盘。”
于老太爷和于鹏兄弟正揪住人牙子不放手,非要人家还他家的仆众不可;而于老太太在一旁拿着一方手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那向围观的路人,讲述他们一家人被不孝子bī迫的事qíng;那些仆众更是流泪的流泪,哭喊的哭喊,为于老太太做证;场面不是一般的热闹。
仆人们在车子上站得高一些,所以比于老太爷他们早一步看到于均等人,不少人想到那柱子上的两位管家,一下子停了哭声以袖子抹了把脸,蹲下的蹲下,掩面的掩面,不敢再胡说八道了;如果于家老太爷能压得住大公子,他们当然会落井下石再哭闹一把,现在嘛他们要看看qíng形再说了。
等于均一行人快步走到近前时,路人中便有人注意到了于均和族长宗老等人;而于老太太这时也发现了他们,立时指着于均大哭起来,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千般委屈的人一般;于老太太一面哭一面向众人指认,于均就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路人听到于老太太的话,便对于均这行人指指点点起来;看来于老太太的一犯哭诉还是极有作用的,众路人看于均这些人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族长和宗老们挤到了圈子中间,这几位老人自然明白路人对于均的误会;所以族长一开口便呵斥于老太爷:“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要丢尽我们于氏宗族的脸,你才罢手?我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放手,听到没有?”
于老太爷看到族长和宗老们,才不qíng不愿的放开了人牙子,糙糙施了一礼:“兄长们什么时候来京中了?”一面说一面恨恨的瞪了眼于均,他没有敢看杨守德。
于老太爷没有想到前来同自己说话的人会是族长,不是于均或是杨守德;他一面同族长答话,一面心下思索:想如何同于均面对面的说上话嫩?只要同于均在这里吵起来,那么也许可以把局面扭转过来。
这个主意自然不是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想出来的,是在后面车子里没有出来的于金英想出来的;她不是不想出来,只是云英未嫁不能出来罢了。
但是于均和杨守德在族长等人的身后,根本没有上前来给于老太爷请安的意思;这让于老太爷又恨有恼。
于鹏兄弟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同人牙子纠缠不休,他们二人不想同族长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