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求生,田蚡,你别怪姐姐。”王太后泪眼迷蒙,“姐姐也是为了田家,为了田家。”
王太后从宫女手中接过宝剑,将剑刃放在田蚡的脖子上,手几乎握不住宝剑,“田蚡,你别怪姐姐。”鲜血飞溅,王太后闭眼,擦了擦脸上的血痕,王太后低声道:“装上盒子,送给田玉,命他去找刘曦,提着畏罪自尽的田蚡去找刘曦。”
“诺。”宫女声音颤抖,“奴婢,奴婢去找田...田玉公子。”
宫女脸上骇得没有任何血色,王太后站直了身体,用绢帕擦拭着受伤的亲弟弟的鲜血,随后绢帕扔在田蚡身上,“把血迹清洗gān净。”
“诺。”
刘曦带人冲出未央宫,在月夜下疾驰向北营疾驰,在营门前高举手中的金灿灿的虎符,“奉父皇旨意调兵勤王,开门。“
营门敞开,刘曦身后不过两名侍卫,而北营里人头攒动,一拍肃杀之气,刘曦勒紧缰绳,如果主将不相信她,也许她会四五葬身之地吧,最保险的方法是去找刘嫖,让她来调兵,刘曦催马进了北营,不是说有的时候能依靠刘嫖的,她是大汉的公主,这是必须经历的,将来刘嫖不再,她还能依靠谁?
“拜见曦公主。”
刘曦翻身下马,压住紧张迈步走向大帐,众将副将全都跪下行礼,站在当众,铺面而来的凝重肃杀,几乎压得刘曦喘不过来,沉着的说道:“众位将军请起。”
众将起身,不是没有怀疑,皇上怎么会让曦公主来调兵?在北营从未有女子进来过,打量怀疑的目光凝聚在刘曦身上,刘曦直言:“宫中有人意图弑君,父皇明察秋毫让本公主持虎符调兵,程将军,你速速整顿人马随着本公主进宫勤王。”
刘曦将虎符jiāo到了程将军手中,见他来回看着虎符并不动弹,刘曦问道:”程将军,本公主所言你没听见?”
“启禀曦公主,末将还要在看看虎符。”
刘曦直接抽出鞭子指着程将军,道:“你明知虎符不可能是假的,现在却犹豫不前,本公主怀疑你和bī宫的人是同谋,来人将程将军拿下。”
“曦公主,这是北营。”
刘曦自信的一笑,鞭子搭在他肩头,轻轻的拍了两下:“本公主知道是北营,父皇在本宫主离开前吩咐过,挡在本公主面前的都是死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威名
“曦公主,末将是北营主将,单凭虎符不能调兵,末将不知曦公主手中虎符的由来,北营拱卫京师重地,皇上有令不得轻易离开。”
程将军说得义正言辞,虎目中闪烁的嗜血的寒意,刘曦猛然一凛,程将军膀大腰圆的身形几乎能将刘曦整个人都盖住,嗜杀的气势,刘曦忍住后退的冲动,不能示弱,只要后退一步,便再难调兵,他绝对是看故意露出这种气势,让自己显得慌乱,到时就算是有虎符也调不动北营。
大帐里气势凛然,裨将伍长流露出怀疑的神色,曦公主的虎符是皇上给的?刘曦一抬手,攥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地上,啪啪的作响,众将后退半步,垂头而立,曦公主不容冒犯。
“程将军是不肯依照父皇给的虎符调兵?”刘曦冷冷一笑,收回鞭子反倒上前半步,站在程将军面前:“你敢违抗圣命?”
程将军见曦公主瞳彻骨的寒光,地上还残留着鞭痕,他竟然吓不倒尚未及笄的曦公主,程将军有些意外,刘曦的冷然,让他不知所错,刘曦最聪明的就是不提虎符从哪来的,只说违抗圣命不调兵,虎符就是调兵用的,他没有理由抗命,哪怕来的是个宦官,只要虎符是真的,他就得听命于宦官,本来他打算bī得刘曦自乱阵脚,趁乱蒙混过去,田丞相说过只要多停留一个时辰,程将军便是首功,他和淮南王翁主刘陵的qíng事便一笔购销。
程将军也是刘陵的入幕之宾,刘陵自从被廷尉署抓走之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尤其在霍去病dàng平淮南国之后,他深知皇上对淮南王一脉要彻底的清楚,和刘陵的qíng事,程将军不仅保不住官位,甚至就连xing命家眷都不一定保得住,程将军悔恨不已,就那么被刘陵给迷住了?他虽说没给刘陵透漏太多的消息,可和刘陵牵扯不休这一点,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他。
就在他惶惶不可终日之时,丞相——刘陵最大的qíng人找到了他,只让他按兵不动,田蚡便有法子让刘陵闭嘴,让皇上不会再追究他私通淮南王翁主的罪过,甚至田蚡保证他将有机会统兵征战匈奴,凭军功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