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明白,太子妃是他的女儿,万一日后太子妃还是做了皇后,那要整死咱们可够我们大家费力去防的。但若在动手之时杀他,这个其实也很有风险,毕竟出一点差错的话,那可是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的,完全不能像在他动手前下手那般可以慢慢布局,心思缜密!”
“世间事都是如此,岂能两全其美!”白子奇出言安慰,苏悦儿却gān脆问起他来:“你这趟去了东宫怎么没问问墨红那信是谁的手笔?或者问问冰红也好,到底谁和谁勾结着!”
“墨红不知此信,冰红并未告诉他,至于冰红我一时还没能见到她,只能再找机会!”
“找机会,钥匙给了他,冰红就该回来才是!”
“可是冰红现在还在那边装一个产妇,不生产,如何回的来?”白子奇说着摊了手,苏悦儿的脑海里却闪过了眉夫人,只能摇下头甩去她的形象,继续冲白子奇问到:“对了,当初你帮我看过那个榜文的,我问过是不是恶人,你说是,可是我好像也没听到过贺阁老做过什么坏事!”
“听闻?若让你听闻到了,那就是皇上要下手了不是吗?可皇上这会都病的不知成了什么模样,他所有的坏事都被压着,无人敢报敢提,你说世间的百姓能知道多少?”白子奇说着摇头,苏悦儿却忽然想到了皇上问自己那句是不是把他当三岁小儿的话,她一下就明白过来,现在的皇上,假病真病,都是病,他已经被大家开始哄骗起来!
“怪不得他那般问我呢,看来,他已经内心承受不住了!”苏悦儿口里嘀咕,白子奇听了自是要问的:“谁那般?”
“我今天进宫没见到皇上,人家给我做了安排明个见皇上,但很有趣的事,我在学仪中,非常意外的遇到了一个老人,他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走之前送了我这个漆盒,说内里的东西要我回家看,还说汪大人会帮我把这个东西拿出宫,结果这的他帮我拿出了宫,而后我叫红妆去悄悄的取了回来……”
“老头?会是谁呢?”白子奇开头挠头,苏悦儿却把漆盒推到了他身边:“你自己看看吧!这东西,有点重!”
白子奇听了自是把漆盒打开,结果一看到那丹书铁券便是傻了眼,在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后,他看着苏悦儿说到:“这,这东西能给出来的人,除了皇……”
“嘘!”苏悦儿伸手放在唇边:“他老人家说了,只叫我和他聊聊,而不是和朕聊聊,懂了吗?”
白子奇张着嘴没言语,苏悦儿又qiáng调到:“现在宫里可当我只学仪,并未见过他呢!”说着有把下午的事讲了个清楚,连那韩大总管暗示的qiáng调她别提此事都说了出来。
“诶,正好,我再问问你,宫里的总管是不是特别多?”
白子奇摇摇头:“也许论职位,总管是很多,可宫里一准的都是喊的‘公公’,能被喊总管的只有那三大总管,也就是司礼监的总管太监,掌着印,那韩大总管就是,第二个便是内务太监首领,就是副总管,也就是你说的那位严公公,还有一个则是御前总管,你知道的那位魏总管就是,当初跟了太子爷出去的,现在也被皇上安置在了太子爷的跟前,这摆明了,就是照应着呗!”
“你还都挺清楚!”
“我好歹在东宫带了些日子的,加之家里可有不少这方面的书籍,也曾是阅读过的,我那记xing比较好,自是记得,后来听他们一来二去的,也就摸清楚了这些!”白子奇说着伸手摸索那丹书铁券:“照你所讲,看来皇上,韩大总管,还有汪大人目前是连成一气,皇上应该是有什么担忧与顾忌,这才悄悄的见了你,与你说了些那样的话,就是想你帮助太子爷稳稳当当的接手江山,而且为了稳当,还要你去除掉贺阁老!而后你们见了严公公,他明显是另外一个圈子,而且按照你说的qíng况,他很可能是贵妃的心腹。”
“汪大人看着和严公公很近,实际上是防着他的,那么就此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皇上防着贵妃?”苏悦儿大胆的假设。
“也说是,也许不是!”白子奇摊手:“说真的,这个我不清楚,当时我只是顾着找东西,没和这边的事有什么接触……可惜,红门在宫里的人是有,但并非是朝堂之上,这种事只怕也难以查探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