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秦芳有点懵了,因为她本来以为是南宫瑞是不是有所防备在自己的族地里留下了内鬼这样的角色,在发现她后就想干掉她。
但这些人根本就是族地里的“老”人,这使得秦芳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族里的这些管理者们,觉得她是回来夺权的,所以想要干掉她了。
又或者是那个敖卓嫌她碍事,所以想赶紧弄死她?
猜测有很多,但都需要时间去理清,需要许多的线索去追查,去证实。
所以秦芳和胡老头又闲说了几句后,就告辞了离开,自己回往了海棠阁。
她不着急,因为她清楚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如果对方的目标是要除掉她的话,一次动手之后,必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大不了守株待兔,慢慢等这个家伙送上门来!
秦芳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的晃回了海棠阁。
此时夜已深,月朗星稀的夜空无有云彩遮月,故而把整个宅院都照得有些亮。
秦芳一面走一面抬头看天,不由的想着这些看起来美妙的星辰,当初在空中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困扰,若不是她运气好的通过了乱流,来到了这个空间,只怕就永远的消失在陨石雨的冲击里……
“我也一点也不喜欢你们。”她轻声嘟囔着,表达着自己对它们并无好感的迈步进了院门,结果她就看到了一个身影立在她的院落中。
第二百四十章 你以后能不穿白的吗?
白衣胜雪,月下独立。
只是一个背影,秦芳却是心头一个猛震。
是,是他?
这白,似成了他的专属色,当这种白闯入眼帘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份白竟有着浓浓的思念,以至于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心头充斥着的不仅仅的是震惊,而有说不出来的欢快。
她顿了一下身子,便向他走了过去,起先步子还有些大有些急,可是随着相近,她的步子则越来越慢,也越来越小。
越是期待,越是胆怯。
她从未料到,此刻她竟然如此的内心翻覆。
“你……怎么在这里?”当她走到他身后不过两米之距时,她停下了脚步,轻声询问。
他这个时候应该在东硕啊,却出现在这里,简直让她不知说什么好,就好像做梦一样。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所以来了。”
话音落下,他转了头冲她礼谦一笑,而秦芳脸上的兴奋之色则瞬间僵住,继而急速地退却。
“你是……”
这人不是苍蕴,当他转过头来时,她才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面孔也俊美无比,可是和苍蕴那种近乎妖孽的脸,完全不一样。
他的容颜更像是精心描绘的一幅工笔画,那细致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完美到圣洁的感觉。
而苍蕴的脸,却是那种时时刻刻都散着魅惑的妖孽,是看多了就会禁不住脸红心跳的那种。
“我是南宫炔。”男人说着冲着秦芳微微折身点了下头,没有皇子的高傲与自得,也没有过分的自卑与自艾,总之他就如他的相貌一般,让你感觉到的是他的完美与圣洁。
看着这个男人像是没有看到她脸上急速变换的表情而冲自己露出的一脸和煦笑容,秦芳的唇一抿,眉眼微垂:“原来是三皇子啊?卿欢有礼了。”
她略略地福身行礼不等三皇子开口又言到:“夜深露重,不是说话的时候,殿下还是请回吧!”
南宫炔的眉微微一蹙。随即脸上的笑漾开了些:“炔并非要这个时候叨扰惠郡主,不过是散步之时发现惠郡主并未休憩,一时想到你我皆是失意流离之人,便以为大家应该有些话能互相说说,这才等候在此,如今看来,倒是冒昧了。”
秦芳看他一眼,双唇紧闭,并不言语。
皆是失意流离之人?你还真会给大家找共同点,只可惜本姑娘才不想给他人做嫁衣。
秦芳内心嘟囔着。人一言不发。这样的反应似乎超出了南宫炔的预料--毕竟他是皇子。再是前途渺茫,此刻不到翻脸之时,是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冷落的。
所以南宫炔脸上的笑在秦芳的没有反应里,终于是收了。
“炔身在西境。不曾与惠郡主有过照面,但仍然听到过有关惠郡主的一些言语,虽是只字片语,却无不是举止有度,礼谦仪矩的,如今碰上惠郡主,倒发现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看着三皇子如此拐弯损自己无礼,秦芳唇角一勾扬起一抹笑,冲着三皇子说到:“没错。传言信不得,所以耳听不为真,眼见未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