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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年跟纪晓棠说了半天的话,才起身告辞,往县衙去了。他告诉纪晓棠,这一次他会在清远留的久一些。
如果贪láng真的在清远,他是会继续按兵不动,还是会慌中出错?
……
清远后衙小书房
书房内并没有留服侍的人,只有谢知县和谢怀瑾父子两个。谢知县正在看谢怀瑾新近写的文章,不时在上面圈圈点点。
将文章都看完了,谢知县才抬起头看书桌对面站着的谢怀瑾。
“你将这几篇都拿去,给你纪叔叔看看,多向你纪叔叔请教。”谢知县吩咐谢怀瑾,自己却并没有对儿子文章的好坏发表意见。
“是。”谢怀瑾恭敬地答应了。
谢知县却并没有立刻将文章jiāo给谢怀瑾,而是沉吟了一下。
“怀瑾,晓棠最近待你如何?”
谢怀瑾没想到谢知县会这么问,还没回答,先就红了脸。
谢知县瞧见,就呵呵笑了两声。
“你我父子之间,什么话不能说。我也是关心你。父亲是过来人,总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晓棠待我……很好。”谢怀瑾依旧红着脸道。
“很好?怎么个很好法?”
谢怀瑾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晓棠对你的态度,与过去可有什么不同?”谢知县就改了一种问法。
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
“晓棠待我还跟过去一样。”谢怀瑾就道。
“你确定,跟过去一样?”
“是的。”谢怀瑾点头。
“如此,你娘几次去催定亲,也不见她说什么。你知道你纪叔叔和婶子,对晓棠几乎言听计从。若是晓棠点头,还怕你们不能早点儿定亲吗!”
“父亲,晓棠毕竟是女孩家,这种事qíng怎么好说。”谢怀瑾就替纪晓棠辩解,“而且,她姐姐刚成亲,家里更舍不得她。再等一两年,我正好再去参加乡试,到时候……”
说到未来,谢怀瑾的脸上就添了光彩。谢怀瑾对于他和纪晓棠的未来充满了期许。
谢知县将儿子的样子看在眼里。
“傻小子!”谢知县嘴里喃喃地道,只要长着眼睛,就知道谢怀瑾对纪晓棠qíng根深种。“你这xing子,随了你娘。”
谢怀瑾只是笑。
“既然这样,你就把晓棠看的紧一些。”谢知县提点儿子,“那位祁大人对晓棠很不一般,我看晓棠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晓棠跟祁佑年很谈得来。祁佑年与晓棠的外祖是同僚,晓棠待祁佑年,多半还是看在她外祖父的面上。”
“同僚?你哪里晓得他的来历!”谢知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自言自语道。
“父亲说什么?”
“并没什么。”谢知县重新看向谢怀瑾,“你去吧,这文章你拿去给你纪叔叔,也随你找晓棠去,别忘记告诉你娘。”
“是,父亲。”谢怀瑾巴不得这一声,忙就拿了文章,给谢知县行了礼,满脸带笑地走了。
谢知县看着谢怀瑾的背影,就摇了摇头。
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谢怀瑾远远没有纪晓棠聪慧,但惟独感qíng这件事是骗不了人的。虽然纪家与祁佑年走的很近,且许多行迹可疑,但是纪晓棠对谢怀瑾还是跟过去一样,那就没有大问题。
纪家还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纪家凭什么怀疑他呢,他可以将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
谢知县沉思着点头,随即就又想到了纪晓棠。
纪晓棠论才貌,倒是也能配的上自己的儿子。既然儿子那么喜欢她,就留下她来。以后谢怀瑾的身边,也不多这样一个女人。
只是祁佑年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祁佑年在清远一天,或者说祁佑年在任安一天,他就无法施展。
“得想个法子。”
第二零五章 嫌隙
长生已经满了周岁,胳膊腿长的比同龄的孩子都结实,让人扶着,已经很能走上几步路,而且他也最爱这个游戏。
纪晓棠这天帮着纪二太太料理好了家事,就带着长生在纪二太太屋中的榻上玩。纪晓棠先抱着长生让他站好,然后自己就退开两步,招呼长生往自己这边走。长生果然就迈开两条小短腿,两只小胳膊跟翅膀似地扑棱着往前走。等长生快要站不稳了,也正好扑进纪晓棠的怀里。
榻上都铺了毡条,就是长生不小心跌了,也不会痛,更不会摔伤。
姐弟俩玩的高兴,一边挨着窗户做针线的纪二太太偶尔抬起头来,也是满脸的笑容。
纪晓棠等长生玩的累了,就将他抱进怀里,念两首简单且朗朗上口的古诗给长生听了,长生也能咿咿呀呀地跟着“念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