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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才不辜负了亲人的期望。”纪晓棠劝祁佑年。
祁佑年点头。
“晓棠,跟你说说话,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其实,从京中回来,祁佑年就想立刻见到纪晓棠,然而却被卫所的事务缠住了脚。
随之而来纪晓芸成亲,他又不可能让穆洪留守,只得等到今天,才得了机会前来。
“晓棠,你这些天过的还好吧。”祁佑年问纪晓棠。
“还好。”这些日子可以说是过的非常太平的。纪晓棠就跟祁佑年说起了纪晓芸的亲事。这些话,她跟谢怀瑾都不曾说,然而当着祁佑年,纪晓棠却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她心底的忧虑。
祁佑年是个很好的听众,他安静地将纪晓棠的话都听完。才点了点头。
“晓棠忧虑的很是。不过,事已至此,你做的也足够了。”这世上有许多事,都不能够尽如人意。尽人事、听天命,在世为人,很需要这种豁达的态度。
“晓棠,你很爱你的家人。”祁佑年深深地看着纪晓棠。
“是吗?或许吧……”纪晓棠就笑了笑。前世的记忆。让她比同龄人更加早熟。少了同龄人的无忧无虑,更多了为一大家子前途命运的忧心和盘算。
很多人认为她爱cao心,喜算计。还有的人虽不这样想,也只是当她比常人聪慧,见识的远,只有祁佑年看透了她。知道她之所以这样cao心劳力,为的都是亲人。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自然就说到了目前他们共同最关注的话题。
纪晓棠先告诉了祁佑年顾雷儿和王杏儿事qíng的后续。
“还是没有找到王娇儿,江庆善肯定是参与其中了,至于他在里面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目前还不好说。”
而祁佑年也告诉了纪晓棠一件事。
“杀破láng三大当家之一。很有可能就在清远。”
“什么?”纪晓棠微微挑起眉头,“这消息可确实吗?在清远的是哪个,七杀、破军还是贪láng?”
“消息确实。”祁佑年向纪晓棠确认。“至于究竟是哪一个,还不能确定。极有可能是贪láng。”
“阿佑,是不是不只我们在查这件事?”纪晓棠问祁佑年。
祁佑年看了一眼纪晓棠,并没有立刻答话。他知道以纪晓棠的聪慧,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出口问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
“是的。”祁佑年点头。
“是谁?”纪晓棠追问。
“比我们更有来头,而且已经盯着这件事很久了。”这些事qíng,涉及到朝政大事,甚至还有些隐私秘闻,祁佑年还不能向纪晓棠和盘托出,只能挑着能说的告诉给纪晓棠。
“原本他们在查的是前朝余孽,结果就查到了杀破láng头上。此事牵连甚广……”他也是这次回京,才得知了其中的许多细qíng。
即便是这样,他也怀疑,那一位并没有将一切都告诉给他。然而那一位不说,他也不问。跟他的父祖们一样,祁佑年很清楚自身在朝堂上的位置。
有些事qíng,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威武侯府历经数代,都能够在朝堂上屹立不倒,深得皇帝的信任,且手掌重兵,自是有他的生存之道。
“那阿佑这次来……”
他这次来,当然是急着想见到纪晓棠,而除此之外,就是在清远以肃清安全隐患为由进行明察暗访。祁佑年只告诉纪晓棠,他是为了公事而来。
前面的话,即便是他不说,相信纪晓棠也有所感。
“江庆善身边有我的眼线,虽还没查明王娇儿的下落,不过我目前有一个怀疑……,”纪晓棠告诉祁佑年,“我怀疑王娇儿并没有被送走,她很可能被藏在了城外的留仙观。”
留仙观的观主是江庆善的好朋友,纪晓棠还查到,被何明杀害的算命先生就曾经被江庆善安排,住在留仙观内。
“小叔分别派出几波人去查探,却都没有结果。所以,我怀疑留仙观内有密道或者密室。”纪晓棠将自己所查到的线索和自己的推断都跟祁佑年说了。
祁佑年有更多更jīnggān且专业的手下,纪三老爷的人查不出来的事,不代表祁佑年查不出来。
“我会尽快安排人去查。”祁佑年立刻就道,又问纪晓棠,“谢大人那里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纪晓棠摇头。
县衙那边不仅没有异动,谢知县几乎就没有动,除了对她和谢怀瑾的亲事特别关注,以及急切地想要与穆洪父子结jiāo。
而这些,虽让纪晓棠起疑,却并不能够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