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149)
鹊老打了个哈欠道:“你要记得每隔五日给他扎一次针,月底的疼他要是实在忍不住了你就把他敲晕过去,可别敲死了!千万不能,千万千万不能再服用洛逖,否则发作的次数一定会增多,且有性命之虞。”
常修儒郑重其事道:“我记下了。”
江南临安城
江允善面色不悦地盯着手中的信,温白又来信了,如往常般的走近内室,江允善打开一个匣子,匣子里已经有了两三封信了,江允善把写封信刚放好,江季白就进来了。
“阿姐,”江季白轻车熟路地走了过来,神色平静地开口:“你知道桑海的倭患吗?已经被平息了,温玄也真是敢,如此声势浩大,还嫌皇上打压他们不够吗?”
江允善神色如常地放好匣子,点头:“我听说了,皇上不还嘉奖了吗?”
江季白了然笑道:“给个甜枣儿,再打个巴掌呗。不过你说,跟倭匪搭上生意关系,可真不像温玄的作风,按他在天渊城的行事,肯定会把倭匪一网打尽的,果真是时移世易,大家都在给自己备后路。”
江允善点头称是,江季白注意到了江允善的匣子,调笑道:“阿姐,你刚刚拿的是什么?莫不是哪家公子送你的定情信物?”
江允善白了他一眼:“净胡说。”
江季白眉眼弯弯,温声道:“不过阿姐就是该找个如意郎君了,一般的女子,似阿姐的年纪,娃娃都几个了吧。”
“管好自己吧。”江允善不满道。
“我…”江季白一时语塞,耸了耸肩,也不跟江允善辩解,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有收到来自天渊城的信吗?”
☆、人在光阴似箭流
江允善波澜不惊道:“没有,怎么?温白还没给你回信?”
江季白有丝懊恼道:“信都写了三四封了,我都绝口不提那天的事了,他还不理我,小气包儿。”
江允善心下鄙视,不痛快道:“真是事情不够你忙的,”
江季白道:“我又没耽搁事儿。”
江允善白了他一眼,心道,人家都是女色误国,到他这儿成了男色误事。
江季白先把温白事放在了一边,道:“还有,新的□□已经制造出来了,我得带人去山里试试效果,大概需要一两个月。”
“你放心去,这里我照看着。”江允善道。
江季白摇头:“我不去,我还有别的事。”
江允善挑眉:“怎么?还想去找温白?”
江季白啧了一声,瞥了江允善一眼,道:“我打算向东西方的水路上设置暗哨,对外说是修建水路即可,掐断天渊城与江南以南的联系,等郢国大乱时,这里的百姓也可以少遭些罪,况且这里物产丰饶,基本上可以维持自给自足,到时候,郢国和虞国争执起来,我们也能作壁上观了。”
江允善不禁暗叹江季白的远见,心里腹诽,这不扯上温白,不还是挺精明的一个人吗?
无论是桑海,还是临安,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个势力蠢蠢欲动。
北来南去几时休,人在光阴似箭流,一晃三年过去了,郢国更加动荡,虞国逐渐强大,弘道帝不顾被虞国吞噬的领土,大肆压制朝中忠臣,郢国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境地。
弘道帝病重,朝中动荡不已,太子江承煜自温家被削弱后,被弘道帝疏远,在朝势力堪忧。
三皇子江承均任性顽劣,却仗着母妃陈贵妃和舅舅陈太尉位高权重,在朝中的呼声最高,二皇子江承胤体弱多病,听闻朝中变故,直接削发为僧了,四皇子江承珏年幼,放在了舒妃拓拔嘉柔膝下抚养。
弘道二十七年,三皇子江承均带兵包围皇宫,弘道帝含恨而终,只留下一道遗诏:后世为皇者,不得擅动崇安王,违者不得善终,遭万人唾骂。
弘道帝前半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郢国一片歌舞升平,后半生猜疑心陡起,贪图享乐,残害忠臣,无论怎样,弘道帝都结束了自己饱受争议的一生。
江承均继位,在朝中大肆排除异己,许文远跟陈太尉素来不和,被罢了官闲置在家,前太子江承煜被迫逃离出京,直奔桑海。
陈贵妃嫉妒拓拔嘉柔已久,直接赐了一杯毒酒,拓拔嘉柔冤死宫中,消息传到北墉城,安定公拓拔嘉誉即刻举兵而起,自号齐王,直捣天渊城。
虞国太子季呈徵听闻郢国内乱,也开始在边境蠢蠢欲动。
拓拔嘉誉称王后不久,桑海温氏以太子为首,以诛叛逆,正朝纲之名,将桑海划出江承均的管辖范围,带兵向天渊城进攻。
江南那边,江季白在听闻郢国大乱后,更是死死地把住了水路,严加防守,保证江南地区百姓的安居乐业,并且在外围设立粥棚,救济许多逃难的灾民,还派士兵时刻保护灾民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