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是不会放弃的。”huáng大人义正言辞,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qíng。
黎耀楠只觉得浑身难受,板着脸,丝毫不留qíng面,直接赶人:“本官还有公务,huáng大人请。”
“黎大人,你就不要再找借口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令人很失望,衙门公务岂能儿戏,你居然将它jiāo予夫郎,你不是我心目中的黎大人,我一定会帮助你重新振作,将从前的自己找回来。”
“滚——”黎耀楠火冒三丈高,这人的自我感觉要不要太好。
huáng大人吓了一跳,依然坚定地说道:“下官好言相劝,黎大人何必发火,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黎耀楠冷笑,扔出一张卷宗:“既然huáng大人有心,还请将这件案子给办了。”
“这……”huáng大人拿起卷宗一看,顿时语结,这件案子牵扯到巡抚妾侍,他要是那个有能力,还求黎大人gān嘛:“我会再来的。”
黎耀楠嗤笑一声,简直不知所谓,心里也有些明悟,前几日夫郎在身边,难怪huáng大人没在眼圈晃悠,还真是烦人透顶。
黎耀楠刚刚松了口气,谁知不到两个时辰,huáng大人又一次溜达过来,手中还拿着几卷文案:“这是下官整理出来的,巡抚官官相护,下官能力低微,实在无能为力,听说黎大人会来大理,曾经满心期盼,只是见到大人以后下官心里失望了,还请黎大人知错就改,下官依然会和从前一样尊敬您。”
huáng大人说完也不久留,根本不给黎耀楠骂人的机会,急忙转身离开。
黎耀楠烦躁得很,他究竟遇见一个什么样的极品,他拜托了好不好,huáng大人的崇拜他是真心不需要。漫不经心地翻开文案,黎耀楠目光一凝,心中微微震惊了一把,巡抚所有的关系网,居然写的清清楚楚条理分明,没想到huáng大人还有几分能耐。
然而不管如何,对于脑子不好使的人,无论他再有能耐,黎耀楠同样敬而远之。
huáng大人当了三天小尾巴,时不时打扰一下黎大人,黎耀楠烦的第四天gān脆休假,反正他在衙门里几乎没有什么事儿。
第五天,小夫郎终于回来了,黎耀楠发现自己很想他。
“爹亲,爹亲。”黎熙首先就扑了上去,缠着爹亲要抱。
黎旭看起来更加稳重,这一次办案也是一次历练,尽管他年纪还小,但是耳目渲染,对他将来的成长很有帮助。
林以轩面色有些疲惫,心qíng却很好,抱着幼子狠狠亲了两口:“想死爹亲了。”
“才不想呢,才不想呢,爹亲不带熙儿,爹亲不喜欢熙儿了。”黎熙一个劲儿的撒泼耍浑。
黎耀楠蹙了蹙眉,他是跟谁学的这一套。
发现父亲不善的目光,黎熙委屈地瘪瘪嘴,环住爹亲的脖子,乖乖道:“熙儿最想爹亲了。”
林以轩失笑,这就叫一物克一物。
吃过饭,打发走儿子,林以轩终于放松下来,黎耀楠正要找他说话,回过头,看见自家夫郎居然靠在榻上睡着了,无奈的将人抱起来轻轻放在chuáng上。
随后,黎耀楠叫了下人来问话,夫郎近几日qíng况如何。听了以后,心中一阵嘘嘘,庶子和小妾果然是乱家的根源。
夫郎这次查案很顺利,申员外宠妾灭妻,所谓嫡子根本就是庶出,正妻一直被瞒在鼓里,她的亲生儿子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原本她只想守着儿子过日子,谁知申员外居然查出小妾与人有私,儿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一下还得了。
申员外悔痛不已,认为亏待了正妻,害得正妻早产,自己的亲生儿子没养活,反而听了一个小贱人的谗言,将孽种宠在手心里十八年,他的家产自然不会留给孽种。
申郎知道以后,苦苦哀求申员外,企图用父子之qíng打动他,只是申员外正在气头上,又哪会那么容易心软,
申郎苦求无果,一狠心,杀了申员外灭口,他是孽种之事,由于家丑不可外扬,并没有宣扬出去,只要申员外死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杀人之后,申郎虽然有惊慌,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装做惊慌失措的模样,寻找正妻帮忙。
正妻对申员外早就没了感qíng,急忙跟儿子一合计,迅速给申员外发丧,一切原本进行的很顺利,只可惜由于经验不丰富,瞻仰遗容的时候,被人看出端倪。
申郎知道自己逃不了,gān脆破釜沉舟前去衙门投案自首,只是正妻爱子心切,又哪忍心儿子受苦,自愿代其受罪,认下了杀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