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可真会演戏。漫夭冷笑,此时的殿内,已有人小声议论开来。
没见撞得有多重啊,怎么就连站也站不稳了呢?”
还不是怕丢人!为了逃避跟孙小姐对琴。
依我看,她这是哗众取宠,故意吸!离王的注意,尽管博将军也很优秀,但离王可是咱临天国第一美男子,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哪能甘心看离王选别人当他的妃子啊!”
嫁了人也不安分,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跟我们抢男人,她也不害臊!
启云国的女子都不用背女德的吗。”
你不知道啊?我听说她从小是在冷宫里长大的,是启云帝登基之后才把她接了出来。”
怪不得呢!原来是冷宫里长大的公主啊!平日看起来高贵得不得了,其实骨子里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含讥带诮,嘲弄鄙夷,那些声音低浅到几不可闻。奈何漫夭耳力太好,不想听清楚都不行。
漫夭喉头翻滚的血腥之气终是压制不住,渗过她咬紧的牙关,沿着微微翘起的薄凉嘴角惋蜒流淌下来,一滴滴地溅在傅筹的手上,温热而粘腻。
侏筹拢眉道:“容乐,我带你去包扎伤口。那些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一向都是不爱计较的人,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他拿手擦拭着她的嘴角,眼底浮出一丝与温和不相称的歉疚与心疼。
漫夭挡开他的手,冷笑着摇头,不计较是因为她不想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枉费心神,但这并不代表她没心没肺无知无觉,她又不是木头人,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能说出此什么话。
殿内的议论依旧小声却越发的不堪入耳,九皇子望着平静的有些异常的宗政无忧,心中渐生不安。
奏曲不成,孙雅黎自是要回大殿向帝王行礼才能归其座位。她行完礼,眼光一动,转身之时,用手扶着头,似是头晕,身子摇晃了几下,脚步不稳,跌撞之间,便朝着右手边宗政无忧的方向歪倒了过来。
宗政无忱连眉也不抬,冷炎适时出现,剑鞘一横,便拦住了孙雅黎倒下的趋势,以免她砸到不该砸的人。
孙雅黎的丫鬟连忙跑过去扶住。
临天皇问道:“雅黎可是身子不适。”
孙雅黎回道:“雅黎忽感头有些晕,应该没大碍的,多谢陛下关怀。”
孙丞相的夫人道:回陛下,雅黎为了准备今日之舞,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休息了。她从小身子就弱,所以才会有头晕之状。”
临天皇点头道:“老九,你去下边坐去,让雅黎就近坐你那儿休息一会儿。”
席中的少女们面色皆变,心立时沉到谷底。临天皇如此作为明显是中意了孙雅黎,否则,那么浅显的伎俩,怎么瞒得过皇帝陛下。
九皇子不情不愿站起来,撇了撇嘴,走到孙雅黎身边低声道:“这么老的招数你也用!别以为坐在我七哥身边就是好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孙雅黎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在丫鬟的搀扶下,终于坐到了她心仪已久的男子身边。咫尺间的距离,他的人,他的气息,他的一切一切,都挨得那样近,近到令她一颗芳心,止不住砰砰乱跳。有宫人上前撤去九皇子的杯子,为她斟茶。
临天皇道
无忧,你要好好照顾雅黎。”
宗政无忧洗若不闻,孙雅黎偷偷拿眼瞧他,只见他一只手射撑在桌上,微微倾斜着身子,慵懒的表情那样迷人。
宗政无忧突然从宫人手中夺过茶壶,睨了一眼身旁双颊晕红心跳加速的女子,冷嘲一笑,抬手,缓缓地往她面前满水之杯里注入新的茶水。
孙雅黎愣了一愣口水立时满溢而出,顺着桌子流徜下来,险些滴上她的衣裙,她连忙挪开身子,那淡黄色的茶水便沿着深黑色地砖的fèng隙,一直流淌下去。
他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孙雅黎顿时手足无措,见他面色深沉,也不敢言声。周固也因宗政无忧这一奇怪的举动重又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九皇子扬唇,笑得聿灾乐祸等著看好戏门他就说嘛,坐到七哥身边,不见得就是好事。
这”孙丞相的夫人正欲开口,被孙丞相急忙给阻止了。孙丞相毕竟在朝堂多年,懂得察言观色,加之对离王有一些了解。
孙雅黎十分不解,想开口又有些不敢,她身后的丫鬟到底是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小声提醒道:王爷,小姐的水杯已经满了,不能再例了””,咣!!”
那丫鬟一句话还未落音,宗政无忧手中的茶壶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力道绝时够大,声音响亮极了,仿佛要震到在场所有人的心坎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