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瑛掩口娇笑,“姐姐不敢还有谁敢?依我们姐妹看,黑虎王对姐姐是爱得紧呢。姐姐您如今穿着男装已经这么美了,您要是换了女装,不是要把人迷死了么?”
罗茜又击一掌,“依我看,咱们姐妹既然这么投缘,不如结拜了,结拜成异姓姐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好姐妹。”
“这法子好,这法子好!”婉瑛欢快拍手。“咱们现在就结拜,姐姐在上,婉瑛给您磕头。”
说跪便跪,一个响头已过。樊隐岳不好不睬,连忙伸了手去扶,“听说你们都是有孕的人,莫行大礼,快点……快点……”
“快点怎样?”罗茜目问。
“快点……”睡……她身子前倾,软倒在帐毯上。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别叫了,人已经睡死了,还演戏作甚?你们赤色国的药倒是好使。”婉瑛笑音不断。
“还说呢,她滴酒不沾还真是有点麻烦,要不是我脑子转得快,想出了拍掌将药性散开的主意,真要犯难了……人进罢,把人抬出去,照原说好的给料理了。”
蚀九
这两个人,真是有趣得紧。
本想静观其变的,但时下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去了,总不能任撒下的土越越多,把自己真给生生活埋了罢?这两位夫人,无愧其高贵的出身,出手竟这等不凡……
突闻几声闷哼,她微诧睁眸,一双凤眸在头顶静静凝视,眸内亮泽,可与天上星月争辉。
“先生。”她委屈噘嘴。
关峙探手把她抱起,从半人高的坑中跃出,向前奔行了去。
“先生……”嗯?
两脚骤然踏上实地,两片薄唇急切覆,密密实实将她未竟的话哺回口内。
这……先生这般热情,小别胜新婚么?虽不明究里,但既然是送上门的好事,她自然不会傻到拒而不纳,须知道,自家先生的美色可是百尝不厌……呃?!
“先生……你……先生?!”她打个激灵,两只手使力压住了另两只要给自己解衣宽带的手,水眸惊恐瞠起。“先生你……如此急么?”
天为被,地为c黄,这等风流到极致的事,她都没胆尝试,先生想做?她困惑万状。
“月儿……”关峙面上的乱色渐渐削减。
“先生,月儿的想法是……若您当真这样的急,月儿自然不会拦……可是,您确定您想么?”野外欢好未尝不可体验,可,万一有三五只蛇虫鼠蚁前叨扰,岂不扫兴?
他垂下眸,将她衣衫整理齐整,连衣上的褶纹也给抚得一丝不苟,而后,举睛凝视。
“……先生?”
“你怎么能让我见着那样的事?”
“什么?”
“你明明没有昏睡,为何不作理会?为何任那些人将你扔入坑内?为何任土撒在你身上?”
“这……”她不过是想看看远陌的两位夫人能玩出怎样的花样,替她没有血缘的弟弟审视枕边人的伎俩……她错了?偷眼瞄着先生月光下阴霾浮动的面相,竟无端心虚。“先
生,月儿不是为了骗你方装昏。月儿事先并不知道你在附近,月儿……”
“你居然不明白我为何这般生气?”
她傻傻问:“为何?”
“你——”他瞪她一眼,扭头便走。
“先生?”她自然紧步追撵。“先生,你这气会生到什么时候?”
他目视前方,一径健步如飞。
“三娘说,夫妻相处之道贵在知心,要知心,须交心,要交心,须交流。你不告诉月儿因由,只管自生闷气,非为师之道,更非为夫之道。”唉,她绝不是一个喜欢噪舌的,
与先生在一起却成了多话的那个。
“先生,你若不想和月儿说话,千里迢迢的奔,岂不冤枉?难道你生气,是因为月儿适才……没有给你?不如,找上一个避风地方,月儿沐浴……”
他修长身躯戛然顿住,细利凤眸狠狠逼视在晶莹芙面上,切齿道:“若有一日你睹见我的尸体时,希望你能晓得我今日失控的由!”
她怎可明白?他方至她帐外,即见她被人挟出,一路抬行不见,任何反应,被掷进凿深的坑内时毫无声息,土那番撒下去亦无动静……她明不明白他在那瞬间经历了什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