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好心提醒,“你现在告诉了我。”
“先生不同,新先生说,他教博儿,就是为了让博儿保护先生!”
她愣住。
“像今日,华丹告诉博儿父王拉着先生回,很是生气的样子。博儿生怕父王打先生,赶紧赶了过去。新先生知道了,一定会夸博儿,教博儿一套像是跳舞般好看的剑法,嘻
~~”
这个人是……他是……
她似乎想到了答案,又不愿相信。“对方是敌是友,你可曾清楚?你是南院大王府的小王爷,行事须小心。”
“博儿明白啊,可新先生只是要博儿保护先生,又没有要博儿害父王还有祖母,教东西又新鲜有趣,博儿很喜欢他。先生不喜欢么?”
小小少年瞳内的光芒明亮纯真。她不忍打破,更像为他永久保存。“博儿喜欢就好。”
“那么,先生,你会做我的新母妃么?”
逐二八
青山巍峨,芳糙连天。沙尘滚滚,水河澹澹。
樊隐岳领一万兵士,在延定城以北为河山cao练。
山水平原之间,初秋艳阳之下,她一张雪颜晒得颜色黑了下去,一双轻灵水眸扫视全军时,凛厉如锋。
楚远漠若得见,必赞她已具大将之风。
与楚远漠,有十多日未见了。
兹那日书房过后,两人境况形同冷战。但在公事,仍维持了上峰与下属的配合互动。她奉命,到军部领了一万人马到此cao练,依他的话说,若能收服兵士之心,这支人马将归
她统驭。
为训练得法,她制订了cao练行程,依日遁序推进。工兵练习架桥铺路,埋营扎寨;步兵习双足跋涉,格斗搏击;骑兵习驭缰之术,马上击技。按部就班,亦可灵活机变。
她投身其内,一心专致,绝少多思其它,戒使自己陷进心绪困扰。
“属下拜见樊参赞!”一骑快马,由延定城方向驰,马上到近前,翻身单腿叩地。
“楚侍卫此,有何事见教?”
“不敢。”楚河埋头道。“属下是请樊参赞的。王爷前些天跳下水救一落水娃儿时着了凉,喝了几帖药都不见好,现今已经躺在c黄上多日,太妃说请樊参赞去为王爷诊治。
”
“府内御医医术远胜在下,太妃怎会舍近求远?”
“已经请了不下几十位御医,但王爷治了几日都不见起色,太妃已经将宫里的御医都给叫遍了。王爷身子向无病无灾,这一回也不知是犯了哪路神仙。若不是实在无法,也
不好劳动到樊参赞。”楚河始终伏首。
樊隐岳实在无法想象楚远漠缠绵病榻的模样,但只得随行。
命兵马扎营驻地,她骑马回程,直入王府,首度踏进南院大王寝楼,c黄上患者居然当真是楚远漠。
她执其腕,号其脉,蓦抬明眸,“你……”
侍候在房内的下人皆退出门去。
“你竟然装病?”
“不装病,你何时才肯见本王?”南院大王双手垫于脑后,靠c黄柱半坐起身,神清气慡,理直气壮。
“属下在练兵,那是总都督您亲自分派的重事!”
“本都督准你歇假。”
樊隐岳怒浮眉际,美眸圆睁,“王爷治军严谨,纪律森明,居然会做这等事?”
他叹气,“本王比你更纳闷。”
气到无话可说,她扭头甩身便走。
“你到哪里去?你还没有为本王诊脉……”
回答他的,是房门遽力阖拢时的砰然巨响。
被留下的男人挑了挑眉,不怒反笑。能把这个情绪浅淡的人儿气成这般模样,也算成就非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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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送信,说你的九儿在京城找不到你后,大哭了一场。你也真是,人家在京城处处设障阻你离开,你为啥不去见人家一面?人家好歹也爱了你那么多年……”
关峙眸线淡觑过去,话者当即住嘴收声。
“信中还说了什么?”
“那个老四能说什么?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顶多再提一下吉祥。”
“柳持谦如何?”
“隐岳那个弟弟?”乔三娘偷眼察他神情。“关峙,我实在弄不懂你了,你到底爱不爱隐岳呢?你对和她相关的每一件事都力求周到,连她与兄弟的恩怨也要调理一番。那为
何眼睁睁看她……”咦?关峙的脸色,是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