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真如此,那么嵇辰此刻......”
“风昌城!”两人异口同声。
十几日后,扶襄、扶宁到达风昌城,来不及体会故地重游的感慨,被一道华丽身影引去视线。
玉扇蓝袍的南苏开自是不会对街头的平凡小贩稍加注目,走进沧月楼,径自走进南苏家的长年雅间。
“南苏公子,有劳了。”等待在此的劲衣青衣壮汉抱拳称谢。
“下手利落点,本侯一代忠正明臣,可不想担上与王上为敌的嫌疑。”
“南苏公子放心,老奴......”
“老奴?”南苏开边嚼点心边摇头,“以这张脸露面,还自称老奴?你是习惯了罢,左赢。”
扶襄四五、故地重游拾旧梦
抵达风昌的第三日,辰时方至,赫瞬,梁贞寻上门来。
“我已经找到辰儿的藏身之处口”梁贞开门见山,“风昌北郊的无为山苑。”
扶宁转,动明眸,笑道:“这么坦率,不怕我们这两个越国逃犯是去杀她的么?”
“辰儿,如今也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不,如今或者该说是弃子,我要救她出来,但仅凭我和瞬哥两个人,很难做到。”梁贞继续坦率之能事。
天性好斗的兰使大人方要回嘴,扶襄把她按住,问道:“无为山苑是个什么地方?”
“是云国太后闭关礼佛的所在。”依日是梁贞,抢在扶宁之前答道,“我之前离开风昌城的时候,因为走得勿忙,没求得及当面与辰儿道别,只留了一封信,用得是母亲当年敏我们的儿歌中的词句。想求她明白了一切,也用儿歌在越国会馆的闺房墙面留了暗语给我。”
扶宁向扶襄暗伸拇指:梁贞这步棋,走得可谓精淮。
“这表明令妹如今真的是在云王的羽翼下了罢?”扶襄问。
“我正想去确认一下。”
“你该知道,我不会白白帮你口”
粱贞挑眉反诘:“你会利用我未找辰儿,为得不就是你自己的事么?”
“有道理。”扶襄微笑,如此坦率的合作者,倒省了彼此的不少工夫,“第一步,找到无为山苑的格局图纸。”
赫瞬道:“这个不难。”
“这个还是交给本姑娘罢。”扶中语声闲凉,“毕竟一位是双面间谍,谁知会不会将找和阿襄当成礼物献给云王呢?”
粱贞冷颜不语。
赫瞬笑意晏然:“扶宁姑娘的话,也很有道理。”
扶襄并不作缓颊,继续道:“第二步,获悉无为山范的警备布置。”
“这个……”梁贞眼尾乜向扶宁,“也有劳扶宁姑娘了罢?”
后者笑靥胜花,慨然应允:“好。”
“第三步。”扶襄兀自书接上回,“赫公于与粱姑娘今目设法潜入无为山苑,摸清嵇辰公主的住所,以三天的时间觅定至少三条撇退路线。但在收到信号前,切记不要与嵇辰公主出面相认。”
赫瞬、梁贞不由自主地点头应承。看似弱质纤纤,实则清冷沉定;任有八面嘈杂,我自岿然不动,令人不知不觉间便有了信服的力量。这便是得以稳踞扶门四干弟子之首的梅使扶襄的实力么?
“最后一步,我们商定行动时共用的信号。”
随即,各自分头行动。
“我们几时动手?”扶宁双手支颌,懒懒问。
赫、粱两人出门后,两人也离开客栈,却是换了另一家客栈,好眠好食了已有两日。
“待粱贞救妹心切的浮躁稍稍冷却之后。”
重返风昌城的首日,不街与昔日的南苏家主当街不期而遇,既是细作,她们不会错过任何获得情讯的机会。一个隐身隔壁,一个匍匐房顶,皆自沧月楼南苏家长年留用的雅间内得到了想要知道的。
“若左赢先我们一步抓出嵇贞,该如何是好?”
扶襄展开一页素纸,捏来一杆小毫,道:“有左丘家替我们出面不是更好么?届时我们再从左赢手中抢人罢了。”
“你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么?”
“也不是一定要如此。与左丘家的人抢人,若不能手到擒来,只怕惊动太多。”扶襄勾勾划划,一张壮年人的面孔轮廓渐现纸上,“年老体迈的左赢竟是这个模样,对干左丘府,小女子这位扶门昔日首席暗卫失职了。”
“画这个人做什么?”
“阿宁的易容动夫虽不及阿粤,做这张脸应该不谁罢?”
扶宁端详了须臾,沉吟道:“做得像不难,一天的工夫够了。但模仿他不是易事,对于真正的左赢,我们都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