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抢前一步皱了皱眉道:“四弟妹真的无事了?四弟万不可强撑!”
“大哥不必担心哪,喜娘正陪着她等本王去呢,哈哈!”朱棣笑着回了,转身往新房行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深深一躬:“多谢大哥关心,如此一折腾,呵呵,别是一番滋味!明日还要进宫谢恩,小弟先行一步啦!”
李景隆还是微笑,笼在袖中的手已悄悄握紧。难道尹白衣真的能驱出独憔悴之毒?为何朱棣的手腕会受伤?他突然没了信心。目光随着朱棣的背影移动,就有一种冲动想去瞧瞧。
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上,李景隆一抖,回头看到笑嘻嘻的朱守谦掩饰道:“靖江王的酒还没喝够?”
朱守谦知道李景隆去魏国公府提过亲,想起平日里李景隆总是瞧不起他的模样,此时心中痛快大笑道:“锦曦得此好归宿,又是虚惊一场,啧啧,为此当浮一大白!”
“哦?靖江王有兴致,景隆自当奉陪!”李景隆正找不到人撒气解闷,反手新取过酒坛拍开泥封大口饮下,挑衅地扬了扬眉。
朱守谦那肯示弱,也拎过酒坛喝酒。
等到夜深,宾客散尽,两人还在斗酒。
朱棣几乎被抬进了新房,他知道自己是失血过多而体软,并无大碍。挥手遣开珍珠与喜娘侍女,靠在c黄边瞧着锦曦出神。
为什么有人会想要废掉她的武功?是不想让她顺利进洞房吗?朱棣冷声地笑了。难道明日她醒了就不能洞房?
李景隆表明对锦曦钟情,所有的一切反常都是正常,为何自己的感觉却这般不同?朱棣静静地坐了良久,邪魅地笑了。
他伸手解开锦曦衣襟,看到一片温玉软香,脑中一热,听到心脏扑扑的急跳声。他闭了闭眼镇定了会儿,吹熄了红烛。
房间内暗了下来,清泠泠的月衣从窗户格子洒进来,借着月光朱棣脱下了吉服,拂落了纱帐。
手指触到锦曦温润如玉的肌肤,情不自禁血脉贲张,他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是要人命!”扯过锦被将锦曦裹住,做完这一切已然没有了力气,闭上眼就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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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情动初相许
“啊!”
刺耳的尖叫声吵醒了朱棣,他睁开眼,锦曦坐在c黄上惊惶失措。
“醒了么?”
“啊——”锦曦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一把捞过锦被裹住自己,情不自禁往后退缩。
朱棣笑了笑下了c黄,边穿衣服边说:“今日要进宫谢恩,本王没时间与你解释,回府之后再问吧。来人!侍候王妃沐浴更衣!”
锦曦反应过来,脸一红喝道:“你出去!”
朱棣听了这话怔了怔,邪邪一笑,大步走到c黄前,连人带被把她抱了起来。
锦曦大惊,伸手去推,只觉手软绵绵的竟使不出什么力气,心中一慌,提起丹田气,内息空空荡荡,她张了张嘴,脑中白光闪动,眼泪就滴落下来:“你狠,朱棣,你真是狠!”
她抬手一巴掌轻轻脆脆扇在朱棣脸上,朱棣抱着她大笑着迈步走入屏风后面,当她在扇风。
“你废我武功!”锦曦胸膛起伏,头抵住朱棣哭了起来。
“扑通!”朱棣把她扔进了木桶。居高临下望着她,“误了进宫是大事,回府后再与你细说原委。我想,你也不愿被人瞧魏国公府的笑话!本王也丢不起这个人,你若一直哭下去,本王便独自进宫。我给你半个时辰,打扮停当!”
锦曦浸在水里,泪水涔涔而下。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不能,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她骄傲地抬起头:“从宫里回来,王爷会给锦曦一个满意的答案吗?”
朱棣瞥她一眼,锦曦赶紧往水里沉。“呵呵,衣衫是本王脱的,洞房花烛已经过了,你已是本王的人了,难道还怕本王看?半个时辰,你若迟了,本王便独自进宫!”说完一甩衣袍离开。
锦曦恨得一掌拍下,水花溅起,她脑子晕了,现在却顾不得去想发生了些什么事,只知道要在半个时辰内打扮好。
“珍珠!”
站在屏风外的侍女赶紧进来:“王妃!”
锦曦没看到珍珠,顾不得问她去哪儿了,心想一切都等回宫再说,便对侍女喝道:“半个时辰内把我打扮好!快点!我全身无力!该死的朱棣!”
侍女见她怒骂燕王,惊愕得不敢多嘴,齐齐动手为锦曦沐浴。
朱棣在外间听到,哼了一声,眉梢眼角却全是笑意。“来人,去把尹白衣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