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衣佩服得五体投地:“王爷高明,如此一来可保王妃武功不会尽失,二来也可让下毒之人不会心生警惕。”
“燕影,你最近心变得极软!”朱棣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尹白衣。
尹白衣心思转动,便明白朱棣说的是告诉燕十七锦曦外出狩猎之事,跪地请罪道:“燕影再不会犯第二次,王爷明鉴。”
“起来吧!”
尹白衣站起身给在朱棣碗上放出一碗血来喂锦曦服下,过了片刻又放了一碗,如此这般连续三次,朱棣的唇已变得苍白,目光却粘在锦曦身上不肯移开。
“王爷,王妃应该没事了,再服些汤药清下余毒就好。您的身子骨……”
朱棣松了口气,任尹白衣给他包扎好伤口,笑了笑:“我没事。还以为解不了呢。”
尹白衣叹了口气,佩服地看着朱棣,想起燕十七神色又变得黯然:“我喂她吃了化功散,王爷随时可给她服解药。燕影告退。”
“白衣!”朱棣看见锦曦面颊慢慢转红的同时吐出了两字。
尹白衣目中狂喜,张大了嘴不敢相信。
“你以白衣身份投入我燕王府,将来,必有你出头之日!”
“多谢王爷!”尹白衣当上燕影之后,只能做个影子在暗中行动,他是燕卫中唯一的燕影。此时得朱棣亲口承诺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到明处,他日可依功提携,自是喜不自胜。
“下去吧。”
“是!”拉开房门,尹白衣对焦虑的燕十七笑了笑:“走吧,去歇着,王妃无事了。”
燕十七还要回头望向新房。尹白衣一把搂住他的肩:“十七,你答应过大哥。”
十七身体一震,又挺直的胸,星眸暗淡又重新亮起:“我明白,她没事便好。”
朱棣握住锦曦的脚轻轻一勾脱下了绣鞋,称了称那双加了料的鞋,随手一甩,再用手掌量了量锦曦的脚,“扑哧”笑出了声。他仔仔细细反复比划了下长短,喃喃道:“再大的脚也不过本王手掌大而己,锦曦,你醒来后发现武功尽失会是什么样呢?本王很期待呢。”
他想起在宫中踩住锦曦脚上的绳子,害她站了半日,心里得意之极,俯下身子靠近了她,手指从她脸上划过:“嗯,你的眉很好看,浓黑油亮,你的睫毛也是,黑羽蝶似的……是这张嘴么?rǔ骂本王,倔强得很呢……若是服软会吐出什么好听的?”
锦曦正在酣睡中,药力发作,额上密密浸出一层细汗来,脸色更显嫣红。朱棣怜惜的伸出衣袖拭去。见她的唇已恢复红润,鲜艳欲滴,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下,“很软,有点,甜。”他又亲了一下,顺手拿起她的手看了看,胸腔里爆发出低低的笑声:“还想揍本王?没了内力如同骚痒,呵呵,本王让你揍,就怕你的手会痛。”
朱棣越想越开心,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脑中闪过各种想法,英气逼人的眉宇间跳动着一层兴奋。
“春霄一刻值千金,呵呵!”朱棣站直身体喝到:“来人!”
房门推开,守在外面的侍卫垂首道:“王爷!”
“嘱王妃的陪嫁侍女与喜娘进来服侍,给我看紧了,不准任何人进房门半步!”
“是!”
朱棣浑身轻快,整理了下衣衫,施施然前厅敬酒去了。
得知王妃无事,燕王府的气氛恢复了热闹。见朱棣满面春风走进来,在场的人都舒了口气。
李景隆心里诧异万分,面带笑着问道:“王妃无事了?”目光却掠过朱棣大红袖袍中闪过的一角白布。朱棣受了伤?
朱棣心中明白,也含笑作答:“无事,不妨碍洞房花烛。”
他说的时候直勾勾地瞅着李景隆,大红吉服平添几分潇洒,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也就霎那工夫,朱棣满意地看到李景隆眼角抽了一下,快意瞬间涌上心头,笑容更加灿烂。
“虚惊一场,如此恭喜王爷了,只可惜刺客自尽,查不到这幕后主使之人!”李景隆恍若方才新房之中并无与朱棣争执过,脸上微笑依然。
“既是如此,当敬新郎一杯才是,新王妃国色天香,令人艳煞!”旁边有人起哄,喜庆之意融于满堂笑声中。
朱棣大笑着接了,来者不拒,任谁也劝不住。他本已失血过多,已在强撑,才几杯酒下肚,步履踉跄,头晕眼花。朱棣靠在侍卫身上,睨着众人:“本王少陪!这……这就见王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