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从书屋里带出来的书给了钟魁,「也许这个可以帮到你。」
银白兄弟凑过来看,见里面都是些奇怪的文字图形,形似符咒,但又不完全相同,他们看不懂,转去看张玄,张玄说:「别看我,我也不懂,不过钟魁有不少超能力,也许看得懂。」
「嗯,感觉好像跟地窖里的那些道符很像,待我来研究一下。」
看到书,钟魁很快就振奋起来了,拿过去来回翻看着,张玄在他对面坐下,说:「不过比起这个,我们现在该先注意另外一件事,既然骨架可以把人吸进去,那就代表它是有某种神力的,你要小心不被它的磁场影响到。」
「我不会被它吞噬掉吧?张玄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在马先生回来之后请一具骷髅架当助理!」
张玄翻了个白眼,很想说钟魁的重点又搞错了。
象是感觉到他会这样说似的,聂行风说:「我想钟魁会变成这样,可能跟这个金坠有关。」
他指指钟魁颈上挂的链子,链子掉在骨骼之间,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反射出光亮,看到上面有字隐现,张玄好奇地伸手拿来看。
「这是原本就挂在骨架上的东西,我怀疑这位故人跟我有血缘关系。」钟魁指着其中一面上的「钟」字说:「所以我才会被它附身,我想它可能想借我的手完成一些心愿吧。」
「为什么你的家人会死在孤儿院的地窖里呢?为什么娃娃会知道?」
面对银白的疑问,钟魁挠挠头,「后一个问题我答不了,不过前一个问题很简单,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不过我不是故意要瞒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怕我是不是搞错了,所以才会去孤儿院寻求答案,没想到院长没见到,却变成了这样。」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张玄一拍手,「你以我的名义到处乱赊帐,还说自己没钱,其实却偷偷攒了五十万,别以为我会原谅你,快还钱!」
「啊,我的五十万!」
被张玄提醒,钟魁想起了他忘在计程车上的那笔钱,心疼得直跺脚,咔嚓咔嚓的骨头摩擦声中,话题被顺利带远了,聂行风提醒道:「这笔钱在警方那里,只要案件查清,钱款会归还的,不用担心。」
听他这样说,钟魁放下了心,说:「存钱只是秘密之一,我说的是有关自己的身世,我跟马叔还有马先生之间的关系。」
张玄探身拿来纸笔,本来想让钟魁写欠条,听了这话,他的好奇心顺利提了起来,坐回原地,开始听钟魁讲述他的故事。
钟魁之前只是简单提到过自己的经历,至于经历的起因还有他跟孤儿院的渊源由于太过复杂,被他一语带过了,刚才在翻找古书的途中,他发现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解决问题,不如跟大家坦言,也许可以找到有关这次诡异遭遇的蛛丝马迹。
为了让大家听懂,他说得很详细,包括自己在襁褓时与马灵枢相见的记忆,一席话讲完后,房间里有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张玄长叹一声,「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马家后人,难怪你可以打开阴间大门了,死了阴间也不收,哼,对他们来说,马家后人留在阳间更有用吧。」
「这些都是我的猜想,也许真相并非如此。」
钟魁连连摇手,被张玄一把按住,问:「如果你跟马面没关系,你觉得以阴差的身分,他会屡次帮我们吗?他特意把小鹰放去孤儿院,你以为是专门陪娃娃玩耍的吗?」
「难道是马叔担心我?那马先生跟马叔是好朋友,他留我做助理是不是也是受马叔的拜托?」
钟魁眨眨眼睛,俏丽的脸庞跟他的表情很不相称,纠结地伸手指绕着脖颈上的金链子,看来他既对自己的身分充满期待,又很伤心这样的真相,张玄叹了口气,很想说如果不是看在马面的面子上,马先生为什么要特意请个笨蛋当助理?他又没有自虐倾向。
「我想马先生会请你做事是因为你有优于普通人的地方,」聂行风安慰道:「私人感情跟工作是两码事,这一点相信马先生不会搞错。」
这句话说到钟魁的心坎上了,摸摸头做出傻笑,张玄看着他的心口,如果胸骨里有颗心脏的话,它现在一定跳出正常值范围,但很可惜,现在他只能看到一堆排骨。
「能麻烦你给钟魁画一张蠢一点的脸吗?」他问银白,「这种倾国倾城的模样不适合他。」
「这比较麻烦,要知道让一个画家画丑图也是件很难办的事啊。」银白笑嘻嘻地回道,完全没有接受请求的表示。
这个问题暂放一边,聂行风说:「现在看来不管是继续追查张燕桦的行踪还是帮钟魁恢复原状,解开常运的秘密都是首要关键,当年常运为什么要在建筑物附近做出那条通道,它的书屋又为什么镇着无数鬼魂,那道神秘黑洞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有院长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