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怪异遭遇导致的疲乏,上床没多久张玄就又感觉困意涌了上来,合上眼睛正迷迷糊糊着,身后传来温暖,床褥往下陷了陷,有人躺到了他身后,伸手从后面搂住了他。
熟悉的体贴与温暖,张玄不由得将身体又往一起蜷了蜷,耳边传来轻笑声,聂行风俯身吻着他的耳垂,接着是脖颈跟肩膀,带了点轻佻的酥麻感随着亲吻传达给他,情不自禁的,他的唇角翘了起来,却没睁眼,坦然享受着情人温柔的爱抚。
圈住他的那只手劲道加大了,聂行风没有特意叫他,只是轻啜他的肩头,很令人享受的触感,张玄感觉困意更浓了,隐约听到聂行风在说:「有我在,你不用怕的。」
狗屁,就因为你,我才会怕的好吧!
被吻得很舒服,张玄想了想,放弃了破坏气氛的举动,随着吻的加深,他的神智开始飘忽,感到那身体的火热,他想问聂行风是不是想做全套,但在开口之前,他就进入了梦乡。
天师执位Ⅲ十一九死(下)
【下部文案】
从孤儿院将钟魁捡回来,
董事长和张玄又面对新的难题。
先不说娃娃为什么意图困住钟魁?
如今钟魁成了骨架子该如何恢复,
常运孤儿院又为何镇着无数鬼魂?
为了理清谜团无数探知真相,
张玄等人再探常运孤儿院,
也许这一切只有院长能够给予答案。
抽丝剥茧,横亘十数年的执着与算计,
竟又与他们的「老熟人」有关!?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又是谁必须付出性命为代价?
──马家的诅咒,从来不会不应验的。
第一章
等张玄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聂行风不在,他躺在床上思索了几秒,在想起入睡前的一连串经历后,立刻跳了起来,翻身把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拉开,猫耳还好端端的放在里面,他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懊恼地想难得的好机会又被自己错过去了——当时气氛那么好,要是趁机让董事长戴猫耳,他一定会同意的,失策失策!
自我怨怼着,张玄穿好睡衣溜溜达达地来到一楼,客厅的电视开着,银白坐在书桌前手拿毛笔不知在写什么,银墨在一边帮忙按住纸张,聂行风见他下来,起身去了厨房,没多久,将晚餐热好端到了餐桌上。
「汉堡呢?」这种事平时都是汉堡做的,张玄上下打量着找它。
「不晓得,它从回来就神神秘秘的,现在应该出去了吧,」银白灵活地转着手中的毛笔,头也没抬,随口说:「可能在搜索八卦素材,也可能又去订做西装了。」
「那你又在忙什么?」
这次银白没回话,嘿嘿笑了两声,又继续滑动他的笔锋,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聂行风把饭菜摆好,坐到张玄一边,给他倒了杯啤酒,他已经吃完了饭,只是单纯陪张玄,两人碰了下杯,他问:「睡得怎么样?」
「不太好,一直梦见被蜘蛛追,还跑不出去,差点死掉,还好紧急关头董事长你出现了,在千钧一发下英雄救美,然后我就以身相许了。」
聂行风抬眼打量他,不确定他真在说梦境还是在打趣,张玄却开始低头拨饭,问:「怎么不见钟魁,变成骨头架,他搞自闭去了吗?」
「他在小白的房间里查可以变回去的办法。」
聂行风把从钟魁那里听说的经历转述给张玄,听到钟魁把尾戒给了小鹰后,张玄停下吃饭,叹道:「现在我不用担心他走了后没人做饭了,吃一堑又吃一堑,这种智商的鬼就算轮回也没人要的。」
「他也是想尽快脱离困境,没想到小鹰会骗他。」聂行风往下说:「因缘际会,他被那具尸骨附了身,这才找机会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刚好地窖跟那栋房子相连,他听到了响动,还以为是孤儿院的人,就顺着声音跑过去,才发现是我们。」
张玄不说话,表情严肃郑重,聂行风明白他的想法,说:「我想娃娃会对钟魁那样做一定有原因,也许我们不该带钟魁出来。」
「他有脚的,以他的精神劲儿,就算是骷髅架也可以自己爬出来,到时状况会更糟糕。」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娃娃的用意,不过好在他身边有小鹰陪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张玄支着下巴叹道:「到底孤儿院里有什么秘密呢?难道有宝藏,所以大家才对那里那么感兴趣?」
会这样想的除了张玄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张玄还在仰头看水晶灯,继续发表感想,「我没看到现场,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符,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院长早就被干掉了,现在的是假冒产品,为了混淆视听,他把院长的尸体用道符镇在地下,自己也蒙着面见人,钱叔等人可能是不敢违抗他,才会受他的牵制,所以才找机会把钥匙给我们,让我们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