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找到机会跟陈可娇单独说话,第一件事当然是跟她要柳轩的电话号码。
陈可娇警觉地说:“你要他电话做什么?今天去酒吧那些都是什么人?”
我懒洋洋地说:“既然你有内线,不可能光知道来了好些人吧——朱贵被人捅了一刀你不知道吗?”
陈可娇很平静地说:“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让你那两个朋友别干了,由我出钱赔偿他们,让他们尽管开口吧。”
我说:“这次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没钱……”
“嗯?”
“啊对不起,以前说溜嘴了——这次真的不是钱能解决的。我那两个朋友,背景比较复杂,你不看玄幻小说根本跟你解释不清楚。”
陈可娇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轻蔑:“不就是有点小势力吗?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叫来50多个人也算可以了,不过柳轩跟你们不是一个档次,你最好别想着动他,我这是为你好,真的。”
我有点急了,说:“我没想着动他,我是想救他!”
陈可娇带着一贯的高高在上的口气说:“就你?你的朋友好象也没怎么伤到吧?20万行吗?”
我眼红地说:“20万?他们捅的为什么不是我呢?你这么说是承认这件事的正主是柳轩了?”
“我不确定,就算不是他我也不想再惹麻烦了,你都没告诉过我你的朋友身家也不干净。”
“不是单纯的不干净而已,都有血泪史的——你快把柳轩的电话告诉我,再晚就来不及了,说不定已经有人趴他们家窗户上了。”
陈可娇飞快说了一个号码,冷冰冰地说:“既然你想自己解决我也没办法了,合约既然已经签了我不打算违约,但愿这一年尽快过去——萧先生,和你合作真是一点也不愉快!”说着她就挂了我的电话。
妈的,不愉快可以换姿势啊!骗老子接这个烂摊子还没跟你算帐呢。
我骂骂咧咧地拨号,刚响一声就被人接起,一个枭唳般的声音问:“谁他妈这么晚打电话?”
我没好气地说:“这么晚打电话你他妈不是还没睡吗?你是柳轩吗?”
这小子一愣,大概是被震了一下,口气缓了缓说:“你是谁?”
“我叫萧强,今天逆时光酒吧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柳轩迟疑了一下才知道我是谁:“嘿,我他妈正找你呢。姓萧的你在哪儿呢?”
我很诚恳地说:“我真不能告诉你我在哪儿,不是怕你来找我,是怕你回不去。今天的事儿真是你干的?”
“就他妈是我干的,让你那俩朋友赶紧给我滚。你和陈可娇的事我不管,这酒吧就他妈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素质?我不跟你吵。我很诚心地劝告你,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一年以后再回来,最好你能带上全家去大兴安岭躲上一阵子。”
柳轩毛了:“放他妈的屁!老子非抄了你不可。”看来他把我的话当成威胁了。
“对不起啊,是我话没说清楚,你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些人的名字你是从小听着长大的,但我不能告诉你……”
“你说雷老四?”
“雷老四是谁?”
柳轩听我连雷老四都不知道,又猖狂起来:“就算雷老四都得给我几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我他妈就跟你膘上了,有种你动动我!”
看来我小强哥多年不问江湖真的是落伍了,雷老四我还真一点也没听过。看这意思,除了雷老四这姓柳的是谁也不惧,他跟那帮招生的又不是一码事了,大概是确实有点黑道背景。今天这事说不成了。
我说:“先就这样吧,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哦,对了,你看过《独臂刀》没有?”
柳轩一下被我的这个跳跃问愣了,不由自主说:“没有。”
“去看看吧,会对你有好处的。”
这事不好弄了,对方是油盐不进的东西。这破酒吧也不知有什么好,值得连胳膊也不要了。
我站在走廊出了一会儿神,才发现好汉们都睡了,我睡哪儿?
推开一个包厢门,都是横七竖八的彪形大汉,呼噜都能把我掀出来。按我的安排,正好能睡52个人,而杜兴、戴宗和时迁都不在,加我应该刚刚好啊。
我刚推门找遍了一半房间,扈三娘上完洗手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她下身还穿着牛仔裤,再往上面一看,我差点休克,只见她只穿了一件衬衫没系扣子,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戴胸罩。看见我在走廊里,只随便地用手捏住衬衫中间,走起路来胸前圆润的上半球和下半球时隐时现,被微风一吹,那晶莹的小腰完全暴露了出来。
她本来有些睡意朦胧,见我不自在的样子,站在我跟前,歪着头打量我,忽然用食指拨了一下我的下巴,不怀好意地挑逗说:“要不要跟我进去?”她的头发因为时常束起,现在披散在肩上,呈波浪状流淌,有几绺垂进宽大的衬衫,看得人直痒痒。波浪波浪,真是又有波又有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