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尖,又不是长住,看得有什么意思。”单勇笑道。事后的一段时间里已经是无所事事了,听说柴哥在里头是自由犯,除不能出监狱大门,里头随便遛达。李玫莲和武子经常来,单勇还没真来过,李玫莲也说了句:“谢谢啊,单勇。这是见过和听说过干得最漂亮的一件事。”
“我可没干什么。决定性的地方还是柴哥这里。”单勇谦虚道,掏着东西,鼓鼓囊囊一个小包,递给老柴,皮包公司的印鉴、财务章,虽然是个皮包公司,不过里头装满了。他笑着道:“柴哥,钱在这儿,我动了点,雇人带打点要工程花出去二百多万,还剩一千六百万挂零……你的女人在这儿,可没人动啊。”
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惹得李玫莲嗤笑回头要挠,单勇躲开了,柴占山笑着道:“现在要开始分赃了啊。单勇,你说我给你多少合适?”
“你决定。”单勇笑道。柴占山和李玫莲互看了一眼,似乎两人心意已定,老柴这回不屑了,把那包一扔,扔回给单勇,这可把单勇吓了一跳,紧张地问着:“喂喂,柴哥,蹲了两个月不至于视金钱如粪土了吧,全给我?”
“你想得美,钱归你做投资,万一我们在外面要手头紧了,也有个要钱的地方。现在用不着,维特和颐龙湾会所出售后就有一大笔,往外转账麻烦着呢。”柴占山道。
又惊了单勇一跳,他支着身,看看车后,行装已备,他惊讶地问:“要走?去哪儿?”
“不告诉你。”李玫莲幸福地笑着道。
“噢,明白了,国内低调、国外骚包,现在有钱人都这样。”单勇笑道,这两位怕是要出国另觅他处了,恐怕有李玫莲的路子,早铺好了。
“不要告诉我舍不得离开啊。”柴占山回头笑着道,这位不阴不阳的家伙一直让单勇有点防备,不过此时却看得是如此的可爱,他拿着包道着:“安顿下来你通知我,我把钱给你们想办法汇走。”
“看,玫莲,我告诉过你吧,他小子奸是奸,他不敢黑我的钱。”柴占山示意着单勇和李玫莲开玩笑,李玫莲却是正色道着:“暂时真用不着,我们商量过了,放你手里比我们手里合适,有需要别担心不找你。”
李玫莲来探监时确实商量过了,能保住维特和颐龙湾没人有落井下石,而且赢得了缓冲时间,其实两人已经赚到了。
“那我赔了呢?”单勇打预防针了。
一奸笑,李玫莲不屑地道着:“谁要能让你赔了才见鬼,你赔多少我再倒贴多少。”
单勇又一笑,柴占山却是大手抚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了,这件事终于也让他下了最后的决心,不过看似走确实也有点舍不得,眼神动了动,逐客似地说道:“别磨叽,该分手总归要分的,我就找个过下半辈子,也轮不着你……哎,有点眼色,我们两人世界你插中间不觉得碍眼呀。”
说得单勇不好意思了,叹了口气,告了个别,甚至有点依依不舍地下车了,武子又上前和柴占山说了几句,这两人果真是毫无留恋扬长而去,看得单勇心里还真是舍不得了。
“单老板,搭你便车回去?”武子问,回头时,单勇看到了那张憨憨的脸,他笑了笑道:“好啊,柴哥怎么安排得你?”
“他说让我跟着你。”武子道,也有点讶异这个安排。
“跟着我?”单勇问。
“啊。”武子点头道。
单勇在想着,把他想得表情僵硬了,似乎思维中又在某个细节上打转,突然间他笑了,笑着自言自语道:“老柴这个王八蛋,还留了一手。”
“什么意思?你们怎么都这样,个个神神秘秘的。一个要走,一个经常不见面。”武子纳闷地道。
“呵呵,你知道你为什么能留下来吗?”单勇问,武子纳闷地摇摇头,单勇解释道:“因为你知道的不多,参与的事也不多,这也就是他叮嘱我不许让你直接动手的原因。”
“那为什么?”武子不太理解地问。
“你整上一老婆俩娃,那多大包袱啊。”单勇道。
武子笑了,这倒是实情,这拖累得他一直是司机身份,没有晋级到心腹的级别,不是不能,而是柴占山的故意的照顾,否则不至于单把他一个扔出去开水站,单勇又轻声问着:“老柴手下还不光你们几个,那天开枪的,你不知道是谁吧?”
“不知道。”武子凛然道,肯定是其他四人中一位传的讯招来的枪手,这种人肯定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他也小声道着:“几年前就有过件事,有家挤对得维特厉害,把里面的鸡头小姐都挖走不少,有段时间感觉都快干不下去……谁知道那人风头正盛的时候在省外被人干了一枪,再没敢回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