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苏和的命。轮转珠让我回到那些事没有发生之前,我自然要这样做。
他哦一声。这孩子虽然光长法力不长智慧,但是好在特别乖顺听话。
我想起我带着他,向杨非刘晋元告辞时的情形。他哭的泪汪汪的,扯着刘晋元不
撤手。我面不改色的和杨非寒喧。眼前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竟然是一代尸王--实在是让人敬仰啊敬仰。有人写诗怎么说来着?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他很完美的贯彻了这句话,做人做鬼都绝不低调寂寞。
我听说过他的,在许久之前就是。
只是,很模糊了。
那些由小石头灌给我的记忆很短暂简单,后面的事情,是因为那块玉石解了封我才想起来的。
我同时想起来的事还有很多,包括,姜明。
苏和的父亲。
还有莫还真,苏和的生身之父。
这样说或许有些奇怪,不过我一想明白苏和,苏娘子,苏妲己的关系,他们之间的血源传承渊源我也就一并明了。只是......
只是我脑子更加乱。
“哥,你法力好强!”
我点点头。
“你是怎么修炼的?”
我弟弟,小石头,目前的状态是手珠一串,正戴在我的手腕上,这孩子的话真多。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发呆。”
“发呆?”这个答案太抽象,我弟弟开始发呆了。
嗯,这是一句实话。
当年封神之战,也是封魔之战。不过封神,是册封,封魔,那是关押--关在锁妖塔。
我觉得很奇怪,所有的妖魔鬼怪,包括素灵在内,法力都在逐年减弱,有的弱点的鬼怪甚至就消弥于无形,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来。一些更厉害的妖王们还撑得住,但是情况也不好,只是早晚的问题。他们都在说,这塔的阵法就是这样的,会把这塔里的所有东西都全部熬干耗净,压榨至死。
我却没有那样的感觉。我始终把脚扎进石板地里,在这里我觉得很舒坦自在......因为这塔,毕竟也是石制的,而且是一种也很少有的石头。怎么说呢,打个比方,我觉得自己就象一棵长在森林里的树,非常安全自在,一点也没有法力减少的困扰,正相反,我觉得自己的法力越来越充沛,越来越强大。我与人做过交易之后,力量根本就枯涸见底,可是却在塔里慢慢的恢复,而且不止是恢复!
只是那时候我并不在意这些。浑浑噩噩的,和素灵隔着一道河--那河里流淌的是化妖水。
我选择这个角落,把自己定在这儿一动
不动,素灵他默默的跟来,就在与我一水之隔的地方停下来不动。
我们不说话,甚至没有交换过视线。
他......
我觉得我一直都没有明白过,他想什么,他要什么。
我始终追不上他。
所以我停了下来,然后他也停了下来。
我们就在这个岁月似乎终止的地方,无言相对。
我曾经以为,那就是一生。
那样的结果,似乎也不错。
可是塔倒了。
好像会矗立到永远的锁妖塔居然倒了,而且最最让人觉得荒唐的是,是守塔的人把它给崩了。
姜明。
换一个人来都弄不垮这座塔,毕竟那些人不知道如何摧毁这坚不可破的建筑。而且何处有机关,何处有暗道,何处该小心谨慎--没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说,有句俗话说的好,日防夜防,内贼难防。
呃,这话虽然糙了点,但是话俗理不俗。
姜明可不就是内贼么?
早在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我用自己的残余力量交换他的感官时,我就知道这个人够狠。对别人狠不算本事,对自己也这么狠的人,绝不寻常。
但是那么狠绝的一个人,后来却可以那么温和从容的微笑举止?
真的,我不太懂。
但是莫还真和他在一起,那种感觉没办法用言语说清楚。
或者这就是人们说的缘分。
这些事情想一想觉得很混乱,所以不如干脆不去想。
我们没费吹灰之力就跟上了目标......
目标就是我自己。
傻不愣登的烧死一只僵尸怪,还有点耍帅的把剑插回鞘里。
呃,那真是我自己吧?
我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会出现两个我自己......这轮转珠实在靠不住的很。
而且我也不知道如果现在的我,碰上了以前的我,会出什么事?
所以,还是潜踪匿迹,先看着再说。
但是小石头儿让我郁闷了。
他问:“哥,这人是谁?”
这人也是你哥,虽然你认不出来......
“长的真是乏善可陈。”他点评:“剑法也破,身法也破,一无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