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过来给陈伯采集一下血样!”也就在这个时候,刘sir那边忽然开口说着。
听到要采集血样,陈伯有些惶恐:“这是要干嘛?你们……”
“陈伯您不用担心。我是帮您采集血样,做一下DNA对比!”
“您要知道,现在寻人用DNA,比我们直观的每家每户去找人容易多了!”
“我们国家现在已经建立了很完善的DNA数据库。若是小棉也用这DNA在找你的话,一旦您的资料发上去那边立马会传来消息!”
刘sir一番劝说下,这陈伯很快就答应了DNA采集。
可当那个被唤为胖子的人开始帮陈伯采集血样的时候,我却发现刘sir的神色并不是那么好。
我想,刘sir应该是和我想到了一块儿了。我们都在怀疑,陈伯丢失在镇上,而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女儿,其实早已被埋在了木棉花下……
“那你那边要是有小棉的消息,请尽快通知我!”采集完了血样,我们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陈伯将我们送出门还不忘这么提醒着。
“好,一旦有消息我会尽快和您联系的!”随后,我们便离开了,带着陈伯的希望离开的。
×
“瑾年,我想这女尸的身份,基本有眉目了!”
回去的车上,刘sir是这么和我说的。
“您说的是小棉吧!”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又透过车窗望向了那随着我们车子渐行渐远而变得越来越小的木棉树……
“是。我总感觉,这事情太过巧合了。喜欢木棉花,还在这李家洋楼里住过……”
刘sir说着,又忽然打了一个电话:“今天送过去的血样,直接和那具女尸做一下比对!”
简明扼要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后,刘sir挂断了电话。
“大概多久能出结果?”我的视线,还落在车窗外。
此时,洋楼里的木棉树已经在我们车子的后视镜中成为一个黑点。
“大概还要一两天吧!就是怕这个结果,陈伯不能承受……”刘sir有些唉声叹气的。
“刘sir,您之前应该办过这样的案件很多次吧?”我看他心情不好,随便搭话。
“确实办过不少案件,也见过无数的死者家属还在盼着他们回家的!虽然也明白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每次碰上了还是会很难过。”
随后,刘sir还跟我讲述了他之前办理过的几个案件中死者家属在得知死者的死讯之时的场景。
可以说,连光是听着描述的我都很难过。所以我也很难想象,亲眼面对那一幕的刘sir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然,在听着刘sir叙说着这些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一个人——百里泽!
他的另一重身份是黑无常。那样的他,见过的生离死别怕是比我们这些人要多得多吧?
我们见一次这样的生离死别,便是那般的难过。
那百里泽呢?
就我所知,他并不是心肠歹毒之人。这样的他,在见了那么多的生死别离,内心怕是早已千疮百孔了吧?
正因为心疼吧,所以今天一回到家,见到百里泽就坐在沙发上,我一下子具扑进了他的怀中。
“哟,这是怎么了?”我的横冲直撞,直接将百里泽扑倒在沙发上。
他担心我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所以也没敢躲避,就任由我将他压下。
“百里泽,你以前一个人怎么度过的?”将他压在身下的我,还是死皮赖脸的紧抱着他的腰身,询问着。
“吃饭睡觉打豆豆!”他轻拍着我的后背,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毛躁的情绪。
“我不是说这个。”得到的并不是我要的答案,我气恼的从他的身上离开。
百里泽也没有阻拦,跟着我一块儿正儿八经的坐在沙发上后他才问我:“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你以前当黑无常的时候!”在我看来,每天都面对生死别离,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儿。
“也就那样过吧!”这是他的答案。
“也就那样过?怎么过的?”我抱着他的手臂,缠着他要答案。
貌似从怀孕后,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他的手臂和他说话。
而架势,百里泽貌似也挺喜欢的。
基本上这个时候我说什么,百里泽都会听。
“想知道?”百里泽挑眉看着我,并用鼻尖顶着我的。
“想知道!”我点头。也学着他用自己的鼻尖,去碰触他的。
但我的鼻子才一凑上前,就被百里泽躲开了。
随后,他指着自己的鼻尖这么告诉我:“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不亲!”
为了表示我是一个很有骨气的年轻人,我坚决表示不肯对恶势力低头。
可这得到的回应便是:“不亲的话,那我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