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照样让你吸死?漂亮有个屁用。”洛奇闭着眼:“冯鸢那个死丫头,还敢说我是色鬼。瞧她那德性,连迎舞的一根头都比不上。别再让我碰上!”
“他并不是被我取血至死,而是与血河争执而死的。”他开口:“我说过,不要招惹别的血河!”
“啊?血河之间还会闹出人命啊?那你不是罩着他,还让他被人殴死?”洛奇忍不住睁开眼看他:“不是吧?都当了人牲了还这么嚣张,没事吧!”
“我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他依旧是那一脸的面无表情,再漂亮的脸,老是一副死人相也会看厌啊。真是糟踏了一副好相貌!
“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没那么贱,没事让人殴死。”她微叹了一口气,只要是让她找到父亲,她宁可再回巴梁山去当野人也不愿意出来惹是非。天下是谁的也不干她的事!如果她一直打听不到父亲的下落,这样一路当他的血河,也不知道哪天就死掉了。静静的过几年也好,反正比回去当佣兵匪盗的强。
“你在西雷就差点让人殴死。”他的话让她的脸微微一僵,她忽然轻声问:“要是我让人殴死了,你会觉得难过吗?”
他静了半晌,回答:“我不知道什么叫做难过。”
她不再说话,是啊,他是无痛无觉的人,他不是故意装作冷酷,而是他根本没有感情。也许练这种怪异的功夫都会变成这样吧!她是血河,他为了要她的血,会按照一个人生活的需要而持续的延长她的性命。所谓的周全,不过是籍于这种需要而已。死了一个血河,会找第二个,这世上血液好的不止她一个。她也不需要他为她难过,而她,也不会为他难过!
第二十章 七煞
洛奇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觉自己已经置身在一张大床上。她只记得在车上与他闲聊,竟然这般便睡了,还睡得挺沉。她环视了一下屋子,这间屋好怪,没有窗,除了沿墙有张大床之外,边上有个火炉,再无它物。什么家具也没有,屋顶上镂着花顶,是一个倒坠下来的兽头。狰狞的张着口,两眼突瞪而出。床是放在屋角,地上有大织毯,床前隔了一张大折屏,整个将这间屋分成两半,只在边侧留了一个一人宽的空以供出入。所以她看不清这间屋究竟有多大,她刚想撑起身,忽然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他们的条件是杀岳轻弦,但宗主希望岳轻弦与我们签契。”一个略低沉的男子声音,与月一样,虽然是在问,但依旧不带一丝感情。
“并不冲突,枫已经不行了。用岳轻弦代替他正合适。”这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似是更年轻一些,有些微微的扬音。
“但岳轻弦不死,他们不肯借雷云山。而且他们让月成事之后带人头给他们。”这次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洛奇听出来了,是影,那个妩媚至极的女子。她声音很特别,带着让人酥骨一般的软甜。但是洛奇知道,便是这般的甜腻,也像是精心设计的一样,不含情感。
岳轻弦,这人不就是播云城的少主,那个迎舞的未婚夫。敢情他是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连魔宗的人都想招揽他!
“那便交他们便是,人偶于我,并不难做。”另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淡淡,微轻飘。有些纤弱,似是气息不足一般。
“如此甚好,那由我和漠去吧?月与他在大新动过手,冥隐之气再想接近他已经很难。”影又笑起来,这些人里,好像只有她会笑一样:“漠,你先查他方位,找到之后。我前去动手!”
“好。”那个年轻的声音又起。
“拿了他,为他打上冥罗封魂印,正好用他填补枫将来的空位。”影接着开口。
洛奇听着,七君之中,好像有一个已经快不行了。谁能把他们重伤至此呢?当初月让那个金光男弄伤成那样,现在也跟没事人一样。对了,金光男?原来他就岳轻弦呐,迎舞的未婚夫!他们把他弄来也好,这样迎舞的老爹就不用逼她嫁了,她也可以回家了。
虽然这想法有点卑鄙,但她实在对那个金光男没什么好感。被魔宗取过血就该死吗?他们也不是自愿的啊,一个一个全杀成灰一样的,还逼得她像落水狗。打着华阳府的旗帜,一副替天行道的狗德性,还不是想占城掠地当皇帝,一门独大吗?
“你的下圭城,要交给你的鸢儿吗?”那个细弱之音又起,听声音,像是一个虚弱无力的女子。敢情影出门办事,就让她的血河当城主。老天,怪不得她屁颠屁颠的愿意呢!
“漠找到人之后,我便前去动手,所以不需要带着鸢儿。多则一月,我必回返,然后你制人偶,让月前去交差。”洛奇听了撇着嘴,这么自信?好像去宰只鸡一样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