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热浪突然从小腹炸涌喷薄,瞬间烧灼全身,“啊”地一声低呼,天旋地转,双颊如烧。
拓拔野大凛,知道缚南仙要做些什么了,蓦地从淳于昱玄窍脱逸而出,朝自己肉身冲去。
缚南仙却比他更快一步,闪电似地从他怀中掏出炼妖壶,解开纤纤经脉,将二人收入其中,格格笑道:“太极生阴阳,阴阳生万物。你们一个是乾,一个是坤,一个是鸾,一个是凤,乖乖儿地在里头翻天覆地,颠鸾倒凤吧。”用两仪钟将壶口紧紧封住。
拓拔野又惊又怒,叫道:“娘!快放我们出去!”元神方甫归位,立即爆涌真气,朝两仪钟猛撞而去,想要将之强行震开。岂料真气方动,欲念如炽,一股汹汹情欲顿时烈焰狂潮般席卷全身。
隐隐听到缚南仙的笑声,断断续续:“傻小子,你就别枉费心机了……蓝田归墟花没法子可解……越挣扎就越猛烈……”
“蓝田归墟花!”拓拔野这一惊非同小可,若是寻常催情物便也罢了,中了这天下第一春毒,越是运气强逼,越是血脉贲张,发作得更加猛烈。除了交媾之外,无药可解。
当年缚南仙阴差阳错,便是因此花毒而与灵感仰结下一段孽缘,以他们二人之超卓念力尚不能幸免,自己和纤纤又当如何?更何况这炼妖壶与两仪钟又都是修炼阴阳五气的至尊神器,身在其中,其效更是倍增!
正自凝神聚意,压抑那沸涌的欲念,忽听纤纤“啊”地一声痛吟。拓拔野转头望去,但见壶内绚光流舞,纤纤满脸潮红,衣裳卷舞,悬浮半空,那玲珑浮凸的身子若隐若现,右手抓着那柄尖刀,微微颤抖,左臂上鲜血淋漓,不断地随着身子旋转而甩飞离溅。显是特意刺疼自己,以保持清醒。
拓拔野心下大凛,叫道:“妹子,不可妄动真气!”炼妖壶内的五行气流极为猛烈,人在其中,如遭狂流挤压卷溺,稍有伤口,鲜血必被源源不绝地挤爆而出。当下飞掠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运气将其伤口封住。
肌肤方一相触,纤纤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拓拔大哥!”意乱情迷,双臂不自觉地往他脖颈上搂来。这姿势从前也不知有过几千几百遍,早已熟练已极,不等他挣脱,便已紧紧缠住。
霓光晃照着她的俏脸,双颊如醉,水汪汪的眼睛如春波荡漾,娇媚不可方物。拓拔野心中剧跳,喉咙象被什么扼住了,下意识地伸手想将她推开,双手却按在了两团丰满柔软之物上。
纤纤颤声低吟,周身登时如棉花般瘫软。
拓拔野脑中“嗡”地一响,隔着薄薄的丝帛,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急剧起伏的胸脯,热得象火,透过指掌,将他体内苦苦压抑的欲焰瞬间点燃。心旌摇荡,再也按捺不住,蓦地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四唇交接,香津暗渡,他全身热血更如岩浆炸涌,展臂将她紧紧箍住,翻身抵压在壶壁上,贪婪而恣肆地辗转吮吸,恨不能将她碾为碎片,吞入肚里……
四周霓光怒舞,纷乱迷离,阴阳五行气浪滚滚奔卷。他天旋地转,什么也记不清,什么也想不起了,狂猛的欲焰一浪高过一浪,海啸般将他彻底地吞噬抛卷,跌宕在迷狂与极乐的两极……
※※※
炼妖壶嗡嗡轻震,无数道细微的绚光从壶身与两仪钟的接缝离甩而出,映得四壁幻彩流离。
缚南仙嘴角微笑,将神壶变小,托在掌心,低声道:“傻小子,娘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亲家母想不认你这新任驸马也不成啦……”
话音未落,忽听廊外有人高声道:“西王母驾到!”她微微一怔,这可真叫“说打雷,便闪电”了!正待收起炼妖壶朝窗外跃出,瞥见地上那气息奄奄的火仇仙子,妙目微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突然有了个主意。
当下将炼妖壶用隐身纱重重缠缚,塞到衣橱角落,又掏出晏紫苏给她的人皮面目,贴罩于脸,弓身蜷缩在淳于昱旁侧。
“嘎”地一声,铜门开启,灯光晃动,西王母白衣鼓舞,在两行宫女、侍卫地夹护下走了进来。
瞥见屋内空空,窗子摇荡,地上躺了两人,却独不见公主,众人心中齐齐一沉,叫道:“公主!公主!”抢身奔走搜寻,却哪有她的身影?
辛九姑亦冷汗涔涔,只道果真发生了什么变故,上前扶起缚南仙,颤声道:“桃姑,公主呢?”
连叫了几声,缚南仙方才徐徐睁开双眼,呻吟道:“火仇妖……妖女……和帝鸿……抢走公……公主……”她原本便经脉震断,稍一运气,立即脸色惨白,汗珠滚滚,看来殊为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