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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249)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们是青梅竹马,比起旁人,她对他不是不了解,打小,她这表哥就是个好脾气的人,温文有礼,会给她和弟弟们带些小玩意儿,他金榜题名的时候,她二弟连童生都没有考上,可他从来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总是耐心地解答疑问。

成亲后,他也对她事事尊重,家里的事也时常和她商量,从不曾独断专行过,夫妻之间,真正做到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从不曾有过隐瞒。

但现在不一样了,也不是说对她冷淡,亦或者是不够耐心,他待她一如既往,可贞娘就是觉得哪里不同了。

或许是,他对鱼丽的笑容,比对她真心许多,他对鱼丽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亮光。

她要承认,那一刻,她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嫉妒?酸涩?她也不知道。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觉得裴瑾的以礼相待是件错误的事了。

***

裴瑾第二次出海,忙得不可开交,不少同僚因为晕船,吐得头晕眼花,只能终日躺在床上,大夫煎了药,大碗大碗分发下去,满船都飘着药味儿,许多工作便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也不以为苦,离开了家里,他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这次出使西洋,是他自己愿意的,一来,礼部是个清水衙门,每年的俸禄有限,他品级又低,家中很是拮据,此次出行如果顺利,他便算是有功劳在身,不仅有赏赐,还可能调换部门,谋求更好的发展,二来,也是想暂时离开家里,因为有些事,真的很难再瞒住了。

他无法抑制住对丽娘的感情,每次她在场,他都忍不住想要去追寻她的身影,她一说话,他就自然而然地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丽娘肯定也发现了,不然不会总是躲着他走。

他们唯一单独相处的时光,唯有十五日一次的休沐,有时候他出门应酬,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不能赴约,也忍不住要往她住的地方看一眼。

就算只有灯火,也是慰藉。

不必和贞娘同床共枕的夜里,他会觉得轻松很多,不必担忧是否会流露出异样让她难过,他可以辗转反侧,想想心事。

但大多数都是一整夜睡不好觉,总是想着她。

他知道就算他真的和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名义上已经是属于他的人,可是他做不到。

他管不着自己的心,好歹能管住自己的身体,以免让现在的局面进一步恶化下去。

现在远远离开了家里,他终于能够暂时放任自己,不用太过克制地去想她了。

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他思念的是谁,不会有人为此伤心难过,他终于可以稍稍做回自己了。

这一去,就是将近三年,从永乐十年十一月道永乐十三年七月,期间,苏门答腊的前伪王子反叛,船队与其开战,将他与妻子俘获,还朝后献于圣上,裴瑾因献策有功,擢升两级,调任至鸿胪寺。

他回家那天,贞娘说他瘦了,连忙叫人烧水给他洗浴,鱼丽逮着空凑到他身边,低声说:“你没变。”

“我知道。”裴瑾压低声音和她交谈,“你也是。”

一别两三年,他们的面容竟然毫无变化。

“你们在说什么?”贞娘转出来,看见他们低声说话,不免打趣,“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裴瑾笑了笑:“没什么,对了,我带了些土仪回来,你看着分一分。”他对丽娘使了个眼色,进屋去沐浴了。

鱼丽心里记挂着他们的变化,贞娘问她“喜欢些什么”,她也不在意:“姐姐分就好了,我没有什么喜欢的,我先回去了。”

贞娘看着她匆匆离开的样子,心里叹气,母亲早在听闻裴瑾纳妾时就很是担心,怕是个不安分的,但她这些年看下来,鱼丽相当安分,从来不和她争什么,更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裴瑾,她喜欢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看看书,要不然就坐着发呆。

有时候还专门和树上的鸟过不去,拿石子丢它们,有一回,她还看见她去追一只野猫,追得气喘吁吁,结果猫往屋顶上一跳,大摇大摆走了,她一个人站在墙角气了半天。

她母亲远远看过一眼,说她“不贞静”,可是,妾要贞静来做什么,本来就是逗乐解闷的玩意儿,贞娘也不是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

贞娘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外头“喵”了一声,鱼丽气急败坏:“你给我站住。”

她正想叫她不要乱跑注意些仪态,裴瑾沐浴完出来了,用干布擦着头发,听闻动静:“怎么了?”

“这几个月总有野猫跑来家里。”贞娘接过棉布替他擦拭头发,“好像还把丽娘的书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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