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身体颤了一下,随后,他轻声道一句:“……罪臣见过怀……春王大人。”
以往,司晨掌管血影楼,若其名一般,血影楼是专属于皇上一人的暗杀组织。当时,怀王所掌管的是天网楼,专属于皇上一人的消息组织。
两楼相争,感情自是说不上好,而司晨讨厌怀王的原因在于每次分布暗杀任务时,总需要向怀王买情报,而人家不但把价钱提高了不说,还摆上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有底下的人道一句:血影楼啊血影楼,独自就是没用,做什么都要靠着天网楼,难怪总要被天网楼的人踩在脚底下。
而天网楼并不需要用到血影阁,故此,比起天网楼,血影楼一直矮上那么一层。
后来,紫宸登基,司晨手中所掌管的血影楼权利慢慢地脱手,最后,经由怀王所掌管。
司晨表面上恭喜,暗地里却难免恨的牙痒痒。故此,当圣上为怀王封王时,司晨道一句:宫中人均说,五殿下面容俊雅,逢人便笑,如沐春风,给人的感觉宛若怀抱春天的温暖……皇上,不若封五殿下为怀春王吧。
当时司晨大受紫宸的疼宠,皇上笑一笑,便应允了。
怀春王怀春王,谁不道这名俗气,更有谁人不知青楼妓院倌管儿喜用这题字?纵使怀王不喜,却依旧要笑微微地拜谢皇恩。
司晨笑的宛若偷了腥的猫儿,蓦然之间与怀王目光相对,眼中有着得意,后者则以冰冷的目光回视。
再后来,每当与怀王相熟的人见上他一面,便要以“怀春”来戏谑之,直到,司晨慢慢失宠,怀春王也被众人简称为怀王……
怀王眯起眼,定定地注视司晨那一张稍显平凡的脸,半晌后,他道:“若是在宫里,你这一张嘴不知被缝了几回了。”
司晨浅浅一笑,回道:“司晨入宫多时,可至今为止却还未受过缝嘴之苦,还真是对不起怀……春王的抬举了。”
怀王不介意地笑笑,“也对,若不是当初你以身侍主,现今的你估摸着已经成了一抛黄土。”
司晨冷眼看着怀王,冷笑着说道:“您说的对,也亏了司晨尽心尽力地服侍皇上,要不,皇上怎会封您为怀……春王呢?”
怀王冷嗤一声,道:“好一个牙尖嘴利。”
司晨说:“多谢怀……春王大人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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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淡淡一笑,眸子眯了一下,他说:“不过,当时的皇上年少,贪鲜玩乐,如今,他终于知道男儿总比不上女子柔软的体态,如今的你……似也要成为那一炮黄土了啊?”
司晨闻言,咬了咬唇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心里堵得慌。
怀王轻笑出声,低沉沙哑的笑声在灰白的天空中飘荡,在这还算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尤为刺耳。
怀王道:“到时候,为你陪葬的……便是你怀里这一位了吧?”
司晨闻言,双手瞬间捏住怀中人的衣角,尖锐的指甲透过一层布直直刺入掌心。
司晨的身体微颤,贝齿咬住的唇瓣泛出血丝。
怀王冷笑道:“司晨,你不是挺能说吗?怎么,不说了?”
司晨沉默。
怀王又道:“早在宫外,便听闻你越狱,你做血影楼的楼主时,本王还不知你会武功啊?”
司晨继续沉默。
“呵,听说你武艺挺了得?但凭一己之力,便砍杀了无数大内侍卫?”
司晨垂下眼睫,修长的婕妤遮掩中瞳孔,双手紧紧地抱着怀中人,依旧不做声。
蓦然,怀王捏住司晨的下颚,逼视他与自己的目光对上。
怀王笑,俊美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的血腥,他说:“司晨,你可知,皇上是在利用你?”
……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总是会自我欺骗。
怀王吐出信舌,对着司晨的唇瓣轻轻甜食了一下,带着血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问道:“司晨,本王问你,你藏了多少个秘密?”
司晨静默不语。
怀王眯起眼睛,一张脸朝着司晨的耳畔接近,伸舌舔了舔司晨的耳垂,笑说:“你的秘密,本王知道的……却也不少。司晨,江湖里的血影楼,与历代隐藏于黑暗中的血影楼……同是一个吧?”
司晨的眸中闪过一抹惊异,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只一个动作,便让怀王知道,自己说中了。
当时,司晨掌管血影楼后,曾不少次为了赚取金钱,以着血影楼为先皇以外的人办事。当时,在江湖中迅速崛起的杀手组织便是血影楼。
知情人只当名字相同而已,而身为天网楼楼主的怀王却不得不多放一份心思。
之后,进入血影楼的内奸告知他,此血影楼与彼血影楼同属一楼时,心里是微妙的,不过,他想,到时候这血影楼迟早会归他管,便没再放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