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支,很多,多归多,可跟入了国库的比起来,似也只有一半……
那么,另一半的钱是怎么来的?
怀王又去查了查紫宸给司晨的封地。
那一块地,是司晨为了让朝臣明白紫宸是爱着自己,而硬是拗着要来的。
如果记忆没错,那块地当时闹灾荒,可如今……
百姓过的却极为富裕。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
司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第六节
自国库中走出,怀王回了位于倾城繁华地段的王府。
掀开轿帘,着着刻有凤纹的靴子踩上白玉凳,走至铺着红毯的地面。
下人恭恭敬敬地排成两排,静等着怀王的差遣。
怀王仰头看了看天,阳光有些刺眼。只一个眼神,立刻有一位侍女手拿素纸伞,高台手臂,为其遮阳。
怀王漫步着走入浮光殿,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空的。
嘴唇微微扬起,怀王倒是真不懂,司晨为何偷了自己的王爷令。当时,他知道被偷了,却无动于衷,只想知司晨为何盗这东西。
当怀王的步子迈入浮光殿的门槛,穆宁一脸微愁,满头大汗地朝怀王走进。
怀王笑笑,如同司晨说的,给人的感觉宛若春日微风,给人一股和煦的感觉。“怎么了?”
穆宁瑟缩了一下,偷眼瞥了眼怀王,才小小声地说:“听说,跟,跟丢了……”
怀王的眸子瞬间眯起,瞳孔中泛起一抹危险,“还记得本王所言的?”
穆宁抖了下,咬住嘴唇,久久后,他说:“王爷赠于司晨的轿子被他送了人,而他与那二人互换了衣裳,一同走在街摊上买东西。小的本想,那二人是为司晨办事,可没想,司晨趁机逃了出去。”
“你去派人调查了?”
穆宁点了点头。“……那个,司晨似乎盗了您的……”目光看向怀王的腰间,犹豫了一下,才说:“盗了您的王爷令。他,他拿着王爷令去了城西,买了许多东西。不过,等去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个下人使用了您的王爷令。”
“……是吗?那个下人呢?”
“已经抓起来盘问,可他说,他一无所知。”
怀王沉默片刻,脚步再一次抬起,进入殿内,坐上太师椅上。
一旁的侍女立刻为怀王斟了一杯茶。
怀王轻轻拿起,茶水不会太热,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凉。轻轻凑向唇瓣,抿了一口,他问:“穆宁,你认为司晨会跑往哪个方向?”
“不会是城东。而城西离倾城较近……司晨给人的感觉挺聪明,应该,是城西吧?”
怀王闻言笑的更欢了,把手中的茶杯放入桌面,发出清脆的砰响,他道:“东门西门南门,你们均要细细监视,可最重要的,是北门。”
“……王爷?”穆宁一脸的不解。
怀王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左手食指放置于桌面,轻轻地敲打,拍打出缓慢却有规律的声响,陷入沉思中。
半晌后,怀王说:“穆宁,你可知离北门最近的是什么县。”
“青禾县。”
“……嗯。要几日的车程?”
“若是快马加鞭,便要三日,若是驾着马车日夜兼程,似要五日,可若是一边休息一边前往,便要十日之久。”
司晨带着人,路程并无法太赶,若是需要十天,干粮……是一定要补的……怀王想着,笑看穆宁,道:“你派人去查这几天里自北城里出城的详单,随后再查一下,这些人里二人以上同行人中有多少人去了青禾县,然后去客栈投宿补干粮的人。”多日在荒山野岭打滚儿,想必见到了城镇便想好好儿休息一番了吧。
这便是人心。
想到这儿,怀王更开心了。他,一定要亲手抓住司晨。
穆宁乖巧地硬是,随后走出了殿里,着手调查。
七天后,当穆宁把人物详单交予怀王,怀王瞥了一眼,翘起二郎腿,单手托腮,他笑说:“本王要去青禾县。”
而青禾县,自这时开始只允人入城,而入客栈的便不再允许离开。
仿若,把青禾县的人与外界之人相隔离了开来。
第八天,宛若怀王的猜测,司晨乘坐的马车慢慢驶入青禾县。
守城的侍卫见了司晨,目光闪烁了一下,便极为热诚地接待司晨。
司晨虽觉诡异,却也只当作是人家太过热心了一些,心里并不是很在意。
马车继续前行,当停至于一家客栈前时,店小二牵着马儿去了后院,拿出牧草喂养马儿。
司晨则是半扶半抱着风影入了客栈,同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自己同风影一间,车夫一间。
这一天,静静地流过。
隔日晌午,司晨吃过午饭,给了店小二一些银两,顺便美美地笑上一记,拖他买了些干粮。这拜托的话一出,店小二的目光便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