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被齐染不咸不淡的暗示提醒了,是了,这香他也点了的,这是有人想对自己出手。皇帝心中怒意横生,他冷冷的望着安贵妃道:“贵妃你没有别的话说吗?”
齐靖直起身体心中泛冷喊了声:“父皇……”
齐瑛看着眼前这些唇枪舌剑,字字诛心,他脑袋仍旧是一片空白。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时内务府总管huáng贵前来求见,皇帝眯了眯眼,道:“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通禀的内监道:“回皇上,huáng总管说他知道清凝香是如何出了问题。”
皇帝看了眼安贵妃道:“让他进来。”
huáng贵一进大殿便软在了地上,他手里还抓这个小太监。齐靖看着那小太监眉心便是一跳,安贵妃和齐靖相互看了眼,各自心惊。
huáng贵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道:“皇上,奴才辜负了你的信任。今日听说内务府出的香有问题,这小全子就想跑,奴才看事情不对头,就把他给逮住了。他说他知道香怎么出问题了,但要亲口对皇上说,奴才就把人给带来了。”说到这里,huáng贵看了小全子一眼哭的泪流满面道:“还不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皇上,你这是找死呢?”
小全子是个年轻的内监,他朝皇帝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安贵妃和齐靖,最后又看了眼齐染和齐瑛,最后他哆哆嗦嗦道:“皇上,那香是……是七皇子动的。”
“你胡说。”齐瑛脸色煞白,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了。小全子忙磕头道:“皇上,奴才……奴才不敢胡说,那日七皇子来内务府,说是要拿些香料回去。奴才是负责看护香料的,七皇子晃悠了一圈拿了一些香料,还拿了些些清凝香回去。但是那南诏的清凝香奴才看了,多出了些。奴才以为自己记差了,便未多想。这香料只有七皇子接触过,旁人碰都没碰一下。现在出了问题,奴才实在想不通还有别谁。”
小全子这话说完,齐瑛摇头道:“父皇,儿臣却是去过内务府,也拿过清凝香,但儿臣万万没有动过手脚。”他当时只是去查看东宫何时取香,他根本没有多放,后来趁着夜晚才去换了香的,而且数量绝对不会有错。这小全子是故意栽赃陷害自己的。
小全子道:“皇上奴才不敢说谎,当日七皇子拿了多少东西,清凝香还剩多少,奴才都是有记录的,总管也是要看的。”
huáng贵忙道:“皇上,内务府出的东西,每日都要上报奴才这里,奴才都会认真核对的。”说完这话,huáng贵把内务府的账本举在了头顶。
齐靖低着头,小全子的确是他安排的,用以日后给齐瑛一个惊喜,但他今天根本没有给小全子带话,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皇帝随意瞄了两眼huáng贵拿出来的账本,他望着齐瑛道:“可有此事?”
齐瑛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
齐染道:“父皇,huáng总管和小全子来的可真够及时的。儿臣想问这太监几句话,请父皇允准。”
皇帝道:“准。”
齐染望着小全子道:“孤记得,你一开始说自己记不清香的数目了,觉得多了,那为何又说每日有账本记录?这前后矛盾吧。孤记得,入内务府的东西是记录的,哪个宫里领了什么,用了什么都是有数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呢?”
小全子脸色一白,huáng贵吞了吞口水。
皇帝道:“说。”
huáng贵扯了扯脸皮道:“皇上,这东西是有数的,但……”但是什么huáng贵说不出来了。后宫总有得宠的和不得宠的,有时挪点不得宠的东西给得宠的,那是常有的事。偶尔有东西数目对不上,皇上也不会细查的。
他可没想到小全子会这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前后矛盾,这是想让他往死里整啊。
皇帝也知道内务府里面不gān净,平日里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大是大非不出错便是。没想到现在这成了个窟窿。
小全子跪在地上,对齐瑛的指控不松口。齐染道:“你口中之言漏dòng百出,孤若是送你入行刑司,你还是什么都会说出来的。父皇在此,你倒不如老实说了是受何人指使,到时还可以饶你一命。”
齐靖也道:“太子殿下说的是,你在宫里做事,若是真的陷害皇子,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齐染看着齐靖道:“九弟这话什么意思?孤让他开口说话,你提他的家人做什么?”
齐瑛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看着齐靖和安贵妃道:“你们是不是用他的家人威胁他,让他故意污蔑我?”
齐靖脸上怒气起,他道:“太子殿下和青王这是什么意思?我随便一句话,你们就这般解释,难不成是你们想威胁他让他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