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间,道亮光闪即逝,却是有人进车中来。
淡淡的冷香是他今第二次闻到,他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人要的,可是他却知道形势比人强。过去在赵国宫中,兄弟姐妹如何刁难却总归会知道他也是骨血之亲,且并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所以最后他仍能留得命在。可是如今面对夏御蛟,他不过是个比奴仆地位还要低微的国破之人而已!
不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对待,赵景珲躺在那里浑身发抖,他如今有的不过是条命而已。可是他不能因为自己无所有便如书本上的英雄人物般大义凛然!他怕死,很怕很怕,就像他母妃般,死、冷、硬!曾经再美的容貌,没有滋润白皙,映衬着的不过是血液凝固之后的青紫污浊,然后,曾经的赞美叹息便变成厌恶胆怯,过去的美好随着尸体的掩埋夜之间便被人遗忘得干干净净……
而更加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母妃至少在生前还是有人记挂,但他却是连活着都会被人忽视!就么死,他实在是太过不甘心!
“侯爷……”
赵景珲费力的抬起自己的身子,面对夏御蛟,他因为未知而恐惧着,但却在心底念叨着:只要不要的命,让做什么都好!
“呵呵!”黑暗中,传来对方愉悦的笑声,“珲哥儿,把忘啊?”
“啊?”赵景珲张大嘴巴,僵在那里,他怎么也不明白昭侯会对他么句话,他们……见过吗?还有,珲哥儿?好像就连母妃也没有如此亲热的称呼过他,怎么回事?
“呵呵!还以为只是小时候傻傻的,原来长大更傻!”两条手臂伸过来将他抱起来,马车本就矮,对方只能弯着腰,但是从那平稳的双臂中能感觉出他的坚强有力。他抱着他,脚踢开车帘跳下马车!
昨日大雪之后,空本就晴朗无云,房顶上的白雪辉映下,更是耀眼的很。亮是亮,但也冷的厉害,湿漉漉的冰冷空气让他不自觉的个颤抖,然后,抱着他的人便将他搂紧。
“珲哥儿真是娇弱,个大人却没有几两的分量,吹吹冷风也哆嗦。”耀眼的人看着他笑得开心,赵景珲被他得脸上发红,可看他搂紧的手臂便知道,其实人是在护着他的。
比起自己被人抱来抱去的尴尬,他更加想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和昭侯认识?
“侯爷,您是不是认错人?”
“……”御蛟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笑,抬脚就朝府里走去,“不知道珲哥儿喜欢住什么样的地方,而且也没想到今就能带回来!所以,先住在正房里,等身体好,起也转暖,喜欢住在哪里,再和商量。”
如果御蛟肯定的回答没有认错,那么赵景珲八成会觉得人确实是认错,可是他那高深莫测的笑,却让赵景珲自己感觉到怀疑——难道,是记错?
赵景珲还想询问,可是御蛟根本没给他个机会,找来常驻府中的齐太医给他看诊,又着人找出玉连环之类的小玩意,更搬来书房中的各式书籍,待看诊过后甚至还着厨房给他准备些不忌口的心蜜饯。
看着带笑忙碌的夏御蛟,病中虚弱的赵景珲慢慢的朦胧睡去……
上次是书房“偷情”,次直接是正房“留情”。赵淑在自己房里托着脑袋喝着茶,按理,虽然个时期主人比较推崇主人找人,但是种把人直接抱进正房的行为,除非对方同样也是独立的有着定的身份地位,否则绝对是对主人的种挑衅!
赵淑现在是有资格把那人赶到随便间客房中去的。可是,不他们俩根本就是假夫妻,赵淑还是个同人,单以对夏某人的理解,那阴谋的味道可是浓重得很啊,所以,很有眼色的主动挪到主院的侧室,当然,其实本来也就是住在侧室里的,只有在诸如“练字”般会弄脏自己房间的时候,才会往御蛟的正房跑。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强的预感,次和上次算计柳随江般,也会被迫的掺和脚——只要会夏御蛟来找的话。所以,早早的遣走下人,坐在里发呆。
“还在想那个人?”果然如所想,夏御蛟走进来。
“嗯,他让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那要是按的话,就是个大魔王!”
“以为不是啊?”赵淑给他两颗大白眼。
“呵呵!们那个时代看来真的是太平盛事呢!”
“好好!不要再废话,直接,要干什么?”
“照顾好两个孩子,他们从宗学里回来之后,不要让他们离开的视线,而且,也不要让他们和正房的人接触,除非也在场。”
“……”赵淑幅被打倒的模样爬在桌上,“大哥!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已呀!请不要把当邦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