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问过,我以为你并不在乎。”
“我……”她在乎,在乎极了。可这些话一旦在心里藏久了,及而说不出口了,何况在这种时候,她哪里有谈情说爱的心情。想着,姚荡颇为生硬地拉开了话题,“你的关注焦点好奇怪,你该在意的难道不是四哥利用我牵制你的事吗?”
“不在意,早就猜到了。”这并不难猜。姚寅是什么人,当时的姚家仍末败落,以姚家四爷的名号想要在琉阳城里找个人,还是大名鼎鼎的姚荡,并非难事,纵然是被藏在了太子府,他要是想,仍然有能耐将她带走,可他没有。
对苏步钦而言,这是个心思太过镇密的对手,甚至连他的感情都把握得分毫不差。
当日姚荡若是被带走,他会疯,会失去控制,对姚家非但不会手软,还会变本加厉。
“为什么?”姚荡转过头,是在知道这个男人的本性后,头一次这般认真地打量他。
“因为他很清楚,就算我手握重权,权倾朝野,你永远都是我的弱点。”
“谁问你这个了。”她的确没想问,因为多少有些看明白了,“我是说你为什么猜到了,不告诉我。”
“你不知道会更好。”苏步钦本打算永远不挺及此事,至少能让她活得开心,看不见人心的险恶。
“是吗?”的确,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她会像以前一样,坚持认定身边每一个人都对她很好。
“观在,是不是该轮到你给我个解释了?”
“什么?”
他别过头,艰涩地问道:“你打算嫁给姚寅?”
“我……”,她可以说自己完全不知情吗?这种听起来天衣无fèng的安排,身为当事者的她,却从末被人告知过。
“好了,不用回答了。”他不想知道答案,也不在乎。
因为,不管答案如何,他的反映都是不变的。
“喂!你做什么?你答应过我不进去的!”姚荡眼睁睁地看着他话音没落就朝着厅堂圭去。
那种任是谁也拦不住的气势,让她不敢想像接下来的画面。
“何将军,最近可好?”
当这道招呼声响起时,厅堂里的人着实诧异了许久。所有的猜想与不确定,在见到了门边那头霜白的刺目发色后,都有了答案。
“苏……八皇子,您怎么会在这?”最先回神的是何将军,神情间满是愕然。
“你很不想见到我吗?”不是客套也不是寒暄,苏步钦的开场白,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听说你是她爹?那麻烦你听好了,除了我,这个女人不准嫁给
任何人。否则,你就等着我血洗将军府。”
“有空聊聊吗?”撂下警告后,他转眸毫不避讳地迎上姚寅的视线。
“好。”另一边,姚寅和不闪躲,直接应允了这邀约。
“等一下,你、你们……”聊?这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能怎么聊?姚荡的扭心不无道理,她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权利阻止混乱场面的发生。
“男人说话女人最好别cha嘴。”
意料之外的,姚荡得到的回应是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低吼。
她张着嘴,表情呆滞,颔时觉得自己好像被硬生生地挤到了局外,完含cha不了手。
仇家见面,兵戎相见。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这些个常人熟知的场景,情理之外又意料之才的都没在苏生钦和姚寅之间上演。
他们只是面对面地在亭子里千坐了许久,这画面显得格外的安静,仿佛两个至交用来无事一块儿小酌,欣赏早春的风光。
“姚四爷想要重振姚家吗?”直到苏步钦转回视线,率先开口。
“嗯。”关于这一点,姚寅从不避讳,即使对着姚荡,他也曾坦承说过。他不想爹一生的心血,到头来断送在他这一代手才。
“在均国?”闻言,苏步钦挑了挑眉捎,“四爷也是个明白人,你以为均国那个变态皇帝当真心胸豁达,能容得下昔日玄国的宠臣?”
“八皇子,需要我挺醒你吗?是你亲手把姚家透到无路可走。”
“是,我能让姚家亡,就也能让姚家兴。我可以让父皇下令赦免姚家,只是有个条件……”
“想我让出姚荡?不可能。”
“四爷,姚荡是个人,有血有ròu有感情,并非你想让我就能得到。”事已至此,他怎么敢拿权势追回她?若是让她知道,恐怕只会至得更惨,“我只是想让你答应,往后姚家由你主事,但几涉及玄国政事,我不希望你爹再千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