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收不住了,对她的感情早过了能扼杀的阶段,他必须让她从此明白他可以给她很多很多,唯独不想再做哥哥。
“我怎么会舍得赶你走?有我在的地方,永远会是你的家……”话到一半,他顿了顿,片刻后,才继续补充道,“是夫家。”
“……”他的意图一次比一次明显,逼得姚荡无路可退。
姚寅学乖了,他不再需要聆听她的回答、也不想再给她时间去适应,无论她接受与否,他的爱都覆水难收。
他忽而迅速将她压在墙边身而上,在她错愕张唇之际,尝试着强硬地不容她有丝毫逃避余地地攫取住她的嘴。这个吻是没有理智的,姚寅在刻意放纵自己的欲念,任由它们吞没他这些年坚持秉承的君子之道,他探出舌,蛮横地勾缠住她的舌尖。
感受到她逐渐从愕然中缓过神,转过头,用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愈发加重手间力道,借着力量的悬殊用单手禁锢住她那两只不够安分的手腕,炽热的唇总算舍得暂时放过她略显红肿的唇瓣,转而移至她细白的脖颈。
“不要!”得了空的嘴溢出声嘶力竭地反抗声,“四哥!求、求你,不要让我恨你……”
“呵……”他弯了弯性感的嘴角,挤出一丝寡淡苦笑,“实在爱不了,就恨吧。”
第四十三章
越是瞧不见房间里的画面,就越是能开拓出发散性思维,砸碗摔杯般的破碎声再加上姚荡呼天喊地的叫唤声,让门外以姚家老爷领衔的众人脑中浮现出了一幕幕血腥场景。这两个人会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姚荡显然不会是姚寅的对手,姚寅会不会打得兴头上来了,索性把能用到的凶器一并尝试番?
想象是很可怕的,足以支配人的举止。
于是,为了避免脑中的画面上演,他沉不住气了,难以再保持闭嘴旁观等候消息的姿态。
“踢门踢门!儿子是我生的,我最清楚,再等下去会出人命!”
——砰!
在他一声令下后,房门被强行破开,钻入众人眼帘中的场景完全脱离了想象范围。
出人命……的确,再晚一步真的很有可能会折腾出一条新生命。
吵闹的打扰不请自来,及时拉扯住了姚寅就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他撑起身子,蹙眉看着身下不停颤抖的女人,片刻后,懊恼地侧过头,唇间吁出薄叹,看似无力地伸手扯下一旁的帘幔,把衣衫凌乱的姚荡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可她开始怕他了,他的靠近、他的每一个动作,只让她的瑟缩加剧。
“姚寅,你疯了是不是!她是你妹妹,就算是发情期的禽兽还懂得挑对象……”姚老爷子略显苍老的嗓音率先打破了尴尬。
他的话还没说完,姚荡就逃似地从姚寅身下钻出,躲到了她爹身后。
“没事了,有爹在。”他难得展现慈父该有的模样,尽管轻拍姚荡背脊的手势看起来很是笨拙,还是顺利地让她情绪稳定了下来。
“很好,那干脆趁现在把话说开了,我忍得够久了。”怀中无预警的空落,让姚寅不慡地皱起眉心,她的闪躲,像是利刃,不留情地狠狠刺中他的要害。他颇为自嘲地哼了声,从地上爬起,视线自动无视掉不相干的人,直直地锁住姚荡,“我不是你哥,从来不是,我不要你的兄妹爱。”
分明是句犹如平地一声雷的话,可除了姚荡被惊得没反应,其他人全像是松了口气般。
静谧中,谁都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就等着她给出点回应。
姚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四哥这么说了,上一回是在他的铺子里。
所以,这不是句玩笑,也不是他信口胡诌的,而是事实?
“你……你是野种?”憋了半晌,她终于大致缕清了这句话的意思,给出了回应。
“你才野种。”姚寅没好气地横了她眼,压抑下想把她脑袋剖开看看里头装了什么的冲动。
“我?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爹生的,是野种?”
“还有其他可能吗?”既然他们不是亲兄妹,那自然只有两种可能了,姚寅很确定他身上流着的绝对是姚家血脉,问题显然处在姚荡身上。
“那我……”她神情呆滞地眨着眼,搞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另外回事。
“说谁野种?我和她娘是堂堂正正父母之命、明媒正娶!何来野种之说?!”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出声了。